“是谁敢坏了本皇子的好事拉出去斩了”蓝云轩怒斥道。
侍卫们一拥而上,却被一群从天而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挡下,两方阵营都没有得到自家主子的进一步发话,所以谁都没有率先动手,顿时两军呈现出了势均力敌的对峙之势来
而回答蓝云轩的则是一道走路无声的黑色身影,只见他步履稳健的进到了屋子里,两个人才惊觉,竟然是依旧身着黑色斗篷的习羽来了
小桃顿时犹如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般,心酸苦楚的红了眼睛
又如见到了恋人一般,心里有股冲动,委屈的想要向他述说自己的屈辱,让他给自己当家做主
刚刚还强硬的为保清白,视死如归的自己,眼泪更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蓝云轩眉心紧皱,脸色更是森寒无比,他怎么会来到此处是为了这个女人吗自己的府里绝对有内奸通风报信,否则他怎么会在这个节点过来
习羽一进门就看到了衣不遮体的小桃,脸颊红肿,左手的掌心血肉模糊,还在不停的流淌着血,右手更是举着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习羽的心,她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这是把她逼到了什么样的绝境地步,才会让她以死来抵抗那不公的待遇呢
恨不得借两条腿的习羽,在小桃殷切的目光中,疾步略过蓝云轩来到了她的面前,拿掉了她右手里的匕首,打开了斗篷一下子就将她笼罩在自己宽大的斗篷里,将她紧紧的护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
藏在斗篷里的手,一只紧紧的揽住了她的腰身,仿佛怕她再次丢失了一般,一只手还向小桃手里塞进了一个瓷瓶,在她的耳边说:“里面有金疮药,先把血止住”
小桃躲在他大斗篷笼罩下的怀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和依赖,自己在前世久卧病榻被人嫌弃,这两样的感触早已经丢失不见了,所以这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让小桃格外的弥足珍贵
抬起头望着他那俊逸无双的面庞,眉目间满是深情感动,乖乖的点了点头后,才低头摸索着给自己的左手心上了药。
蓝云轩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恩爱样子,愤恨的盯着小桃,这个女人自己百般承诺都不如习羽的一个拥抱,果然是身子给了谁,心就向着谁呀
小桃曾经是习羽的妾室,所以蓝云轩顺理成章的误以为他们早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所以才会有了这番想法。
两个人共同窝在一个斗篷里,虽然滑稽别扭,可除了蓝云轩,却没有一个人不识好歹的出声质疑什么
“谁让你此时过来的,还竟然闯到了本皇子的后宅里来你知不知道,仅此一条,本皇子就有理由杀了你们”蓝云轩虎着一张脸,怒火中烧的质问道
单是一个小桃,自己都会顾忌一下,对于生意上的发展有没有影响,再加上一个刚刚投靠过来的习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