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红姑狂笑了起来,把自己眼泪都笑得流了出来。
“我是疯了”红姑止住了笑声,满目的悲愤,挂起了她那一成不变的不苟言笑脸庞,冷冷的看着钱勇。
“那也是被你们给逼疯的我告诉你们,这个绣坊是我的,你那二十两银子,早在你应酬请客中消耗殆尽了。
甚至,还欠了我不少的银子,若是你想要好好算算,那咱们就别怕费劲了,正好可以盘盘账,看看你们钱家的人,在我这绣坊里贪墨了多少的银子”
“你这女人,和我闹了脾气,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污蔑话来”钱勇缓了语气,把她揭老底的话,硬说成了夫妻间的斗气之语来。
更是不敢再让她继续说下去,女人什么时候收拾教训都一样现在只想让下属把那两个人赶快带走,以绝后患的又重申了一遍:“来人呀,还不把人给我带走”
“二姐,二姐夫,我们该怎么办呀”三丫拉着四丫,来到了她的身边惊恐担忧的问。急切的把自己那当成宝的破包袱都给撇了。
“别怕,没事啊”小桃揽过两个小姑娘,安慰道。
“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习羽看着一拥而上的衙役,冷声对钱勇说道。
“哼,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还请神容易送神难,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带走”钱勇同样面色冷凝,不再想什么前因后果,只想痛殴他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红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小桃用眼神给制止了,没有什么比觉得尽在掌握之后,再失去时,更加令人心遇难平的事情了吧
果真,当钱勇真的让人押着一男三女的习羽他们,回到大牢里,准备严刑拷打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姜策急匆匆的走进了牢房里,满头大汗的紧急喊住了,就要行刑的狱卒衙役:“都给我停下”
习羽和小桃相当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姗姗来迟的救星到了
“姜大人,你怎么有空来牢房里了”钱勇赶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满脸讨好的微微躬身询问道。
“还不是你惹的好事”姜策撇了他一眼,冷嘲热讽道。
又转头看向被捆得结实的习羽和小桃他们,愧疚的道歉道:“是老哥对不起二位了,来晚了,来晚了”
也不等两人回话,直接气不可耐的对着牢房的狱卒们,喝责道:“还不把人给松绑了一个个都他娘的不让人省心”
“姜大人,这男子已经承认了,是他打断了我侄女的手臂,为什么不能将他绳之以法呢”钱勇虽然心里对习羽他们恨之入骨,可面上还是假意不解的探寻姜策的口风。
看上去,他们好像和姜策是相识的。
“你将他绳之以法”姜策挑眉看向自己这个分管农业的主事,被他自以为是的行事作风给气乐了。
“有什么问题吗”钱勇不明白,这位新上任的京兆府尹,即使是站在了对方那边,也不应该如此阴阳怪气的与自己这般说话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