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柠看着冰兰渐渐合上眼睛,凄厉的叫了一声。自己也随之昏厥,倒在地上。
大雪纷飞,寒风敲窗,今夜注定无眠。
从皇宫回来之后,傅云期一言不发进屋取了酒,随后便烤着暖炉坐在院子里发呆。好在她之前就让白桃在外面定做了一顶足九尺的伞状雨棚,这时倒是有了用处,就算是雪落得再大,也落不到人的身上。
“王妃”
楚妙尔接过白桃手中的酒,点头示意。
此事以冰兰的服毒自杀结束,傅颜铄和徐柠二人事先对此行动毫不知情,应是不会受到连罪之责,只是他们心中的悲痛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消散。
尤其是傅云期,明明整个事情他都是局外人的身份,却硬生生被他们扯进了漩涡的中央,这件事对他的打击绝对不比傅颜铄少。
离开皇宫之前,听闻楚芊芊悲愤交加,气得生生吐了口血倒地不起。皇上中毒的消息虽然被极力封锁起来,却也不知道能撑到何时。
“在想什么”
楚妙尔看着傅云期飞快地抬手擦了擦脸,强撑着笑意上前说道:“这是上回托杨三姑娘给云妃带的酒,我自己悄悄留了几壶。本来一直都想试试的,不过还是想着等你回来,两人一起喝才更有意思。”
“试试吧,我在百香宫试过一次,还不错。”她另外取了一个干净的酒杯斟上,递给他。
傅云期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仍是故作轻松地笑着接过。他浅尝一口,笑叹道:“妙妙,上次回漠北,你可知我见到了谁”
“不是秦落歌吗还能是谁”楚妙尔不假思索地回道。
不过话说回来,她现在都还没看到过秦落歌的人影。
“不是。”傅云期缓缓摇头,忽然笑了一下,仰头望着黑夜叹道,“阿尔云果他跟我说,先前几次三番想杀我的人就是我的皇兄,连玉蟾蜍之事也是皇兄私下命他所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