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礼连缓缓往前走了几步,无视所有人打量的视线,笔直地站在大殿正中央,不卑不亢地说道:“回父皇,朝中事物繁忙,各处雪灾频发,儿臣想为父皇多多分忧国事。儿臣只是受了风寒,并未到卧床休息的地步,太医只是危言耸听罢了。”
“是吗”傅德佑拉长了语调,让人浮想联翩。
在场的大臣们皆是不敢发言,只有徐道阳站了出来,他正色说道:“皇上,想必也是这几日因为西陵雪灾之事劳心劳力,才使得病情加重。太子殿下正值弱冠之年,臣以为,皇上不用为此忧虑。”
有些支持太子的便开始蠢蠢欲动,只是碍于皇上不敢表露得过于明显。
“皇上,若是太子殿下仍觉得身体不适,臣觉得他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傅颜铄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不仅是傅德佑瞳孔猛地一缩,连傅礼连也表示不太相信。
要知道,他这个二叔向来是不沾染任何党派,在朝中一直以来都是保持中立。即便是四叔如此帮衬着他,也不见得这个二叔帮自己在父皇面前说过一句好话,这时竟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他说话
“不过太子殿下,臣要所说一句了,”傅颜铄转头看向他,意有所指地说道,“皇上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朝中有皇上和各位大臣在,你少上几天的朝对大金也没有任何的影响,所以你确实应该在东宫多休息才对。”继而转头问道,“皇上,您看臣说得对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