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张本民想到了自己,不也正是如此么为父报仇雪恨的事是了结了,可生母到现在依旧是个谜,他有些放不下,毕竟是生育了自己的人。此外,还有郑成喜一家,那矛盾也是化不开的。更别说周家茂父子了,当然,他们的轮椅人生注定不会掀起什么波澜,而郑成喜家不同,除了他本人,还有郑建国和郑金桦。
很多事想放下,但现实却让人没法松手。张本民知道,郑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郑建国,否则他不会专门来村里针对他放出狠话。
不过张本民也并不把郑建国当回事,无勇无谋,纯粹是瞎咋呼。最需要担心的是郑金桦,她是有心计的人,从小心眼就够狠够毒,长大了随着心智不断成熟,坏性也就会更不得了。
算一算时间,今年夏天郑金桦就毕业了,凭她的能耐和钻劲,到时她如果回兴宁,至少会在市级层面的部门上班,那时她要搞起报复性破坏,还真的要费一番功夫应对。
其实,在与郑家的矛盾争斗中,最致命的应该是高虹芬,她嫁给了郑建军,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就是郑家的人了,万一需要直面的时候,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张本民特难过,他一点儿都弄不明白高虹芬为何要做郑建军的媳妇,之前他是想弄清楚原因的,但没有勇气,也觉得没什么必要。人生有时就是稀里糊涂的,迷迷糊糊地也就过去了,太清醒反而悲伤和痛苦会随之增多。
村南果园的房子还在,而且经过修缮后更为牢固。本来是准备翻新的,但张本民很怀旧,只想保持原模样。
天空阴沉,飘起了小雨。
张本民一个人前往果园的房子,他要好好清静一下,以谋划下一步的事情该怎么展开,另外还要分出一定的精力对付郑建国等所谓的仇家。
冬雨袭来使人愁,萧杀,旷野中没什么人影,孤独地置身其中,感觉特别落寞。
其实张本民该很忙,现在手上也好几个摊子了,节前他该挨个走访一圈,发发红包、讲些鼓舞人心的话,然后聚聚餐、搞点活动,以提升团队的凝聚力。即使节前捞不到,节后也该行动一下,对那些加班守在岗位的人弄个大礼包啥的,象征性地表示一下,博个喜气,也图个吉利。
不过张本民觉得还不是时候,就目前而言,他只是屏坝乡大院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员,还不能浮出水面,只能暗中发力。
来到河堤上,驻足望向河道。
昔日的大乐园面貌有点改变,因为野蛮无序打沙,致使原来平坦舒缓的河床受损,变得坑坑洼洼。大大小小的打沙船,像怪兽一样匍匐在岸边,时刻准备着吞噬屏坝河的生态,还有随处堆放的杂沙土,就像鼓起的脓包,令人很是膈应。
该整治了,不能再放任破坏下去。张本民心里念叨着,否则就会影响屏坝湖的项目开发。
屏坝湖项目,是张本民回村后这段时间谋划出来的一个新思路:在搞好绿化保护的基础上,建环湖路高标准自行车赛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