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
大金链子刚要辩解,伏云涛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大金链子碎牙的撞击伤还在,被这一巴掌扇得疼痛难忍,顿时哀嚎一声栽倒在地。
事情发生得有点突然,张融训派来的人没想到大金链子这么不经折腾,怨叹之余,本想一哄而上找回一下气势,但巡逻组手中的电警棍让他们有点畏缩。
“还他娘的杵这儿干嘛”伏云涛又是一声呵斥,“你们今天面对的是省联合执法组,别仗着县里的关系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实话告诉你们,就是市里的关系也不一定能罩得住”
这句话的威力不小。张融训派来的那些打手,都是仗着背后有卢单递的关系,现在被伏云涛这么一吼,觉得事情还不太靠谱,万一出了差错一个个被关进去,那不成冤大头了么
接下来不用说,打手们相互看看,眼神闪躲,最后脑袋瓜子低垂了下来。
伏云涛一看,又是一顿奚落,“别一个个冒充大尾巴狼,带进拘留室一关,谁都别神气。你们干这一行的,得有点眼色,社会上的事你们尽管跟个斗鸡似的耍横,但现在这事已经到了官面上,而且都惊动省里了,你们还他娘的跟个二愣子似的往前凑凑在最后,全都栽进去,看谁能帮得了你们”
这帮打手们原本就是张融训凑了几拨人集中过来的,其中一拨最稳不住,带头转身离去,很快就形成了连锁反应,没一会儿全都作鸟兽散。
大金链子躺在地上也没了脾气,尽管如此,伏云涛还是一挥手,让人把他拷起来塞进了警车。接下来,省联合执法组放开了手脚,对现场进行详尽地取证。
这一时间,身在县城的张融训急得抓耳挠腮,大金链子的电话打不通,他就知道事情不妙。无奈之下,只好先打电话找姐夫卢单递。
卢单递正在主持常委会,秘书过来说张融训来电有急事,他犹豫了下,还是起身离去到办公室去接电话。
“电话这么急,肯定没好事”卢单递拿起电话没好气地说。
“是还真是的,姐夫,就是大林乡土地整理的项目,我在大幽山脚取土的事,竟然被省里盯上了,他们来了个联合执法组,这会儿正在现场呢。”
凭着多年的经验,卢单递在听到省联合执法组的字眼时就知道问题有点棘手。“你得罪了谁竟然捅了这么大娄子”他忍不住怒问。
“不知道,我也很纳闷,目前只知道个车牌号,是一个外地人的户头。”张融训着急地道,“姐夫,现在采挖场那地方估计已经沦陷,证据应该都给掌握了”
“唉,你说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给了你那么多、那么好的资源,可你什么都用不起来”卢单递连连叹气,“行了,事已至此,只有水来土掩了。”
“好好,需要我干什么”
“顺着车牌号摸查,追踪到底,看到底是谁在发力。”
“嗯,别的呢”
“别的什么都不需要,等通知就行。”卢单递猛地挂了电话,骂了句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