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两人一抖马缰,车辇开始向着皇宫北面的玄武门驶去,一路上朱由校和朱由检谈了他以前的好多事。
“我记得刘娘娘去世的时候,你没日没夜的哭,怕被皇考听到,就跑来我的殿里。”
“当时母亲说、人若是难过、自然哭出来要好些,但我想哭不是什么好事,就哄着你。”
“却不想去岁的时候,母亲去世,我也哭成了泪人。”
朱由校说着以前的种种,但朱由检心里却觉得有一丝怪异。
刘氏和王氏都是因为谁死的,他十分清楚,好皇兄的这些话像是在叙旧,但更像是在数落当年的仇恨。
“哥哥若是想,万不可叫人纵火、下毒。”
朱由检一开口,朱由校便是一愣,因为他所说的话,都是他心中所想的。
至于朱由检为什么能猜到,是因为历史上李康妃就是被纵火而未被烧死,随后所有党人官员上疏不应该欺负李康妃,因此后续弄出了不少丑事。
“以你所见,应该如何”朱由校紧皱着眉头,死死看着自己的弟弟。
朱由检见状,脑中想了想后,才开口道:
“总之哥哥不用管,这件事情我会去做,这段时间哥哥不要给外臣把柄,应该好好的照顾李康妃。”
“我保证她活不了多久。”朱由检一脸认真,难以想象这样的话是一个十岁孩童口中说出。
若是旁人见到,恐怕会十分恐惧,但朱由校却没有。
他只觉得弟弟愿意为了自己能报仇,能做出这种事情,十分感动。
因此他握住了朱由检的手,而朱由检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两人的空间,最后还是被停下的车辇打断了。
朱由校看了一眼朱由检,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手:
“我下车去往文华殿了,外面风雪大,弟弟别送,染了风寒不好。”
说罢、他就走出了七,而朱由检虽然没有下车,却打开窗子,探出了半个身子。
他看着朱由校下车后,转身上了步辇,然后才放心的坐回到了车辇华殿”
步辇上、魏忠贤唱礼,两辆车驶向了不同的方向。
大雪纷飞,同样坐在车内的两兄弟开始经历人生这么多年来,“最远”距离的别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