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寺的外解银两,南直隶和浙江福建的银两好说。”
“福建山高路远,便由浙江和南直隶垫上,然后福建把垫上的银子还上就行。”
“至于云贵和两广,则由四川、湖广帮忙垫上,办法同理。”
“这么一来,光禄寺的外解银自然能每年抵达了。”
孙如游想用光禄寺这几万两银子的事情,把杨涟等人走海运的想法断送,但杨涟毕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见孙如游这么说,也回应道:
“光禄寺外解的银子好说,但浙江秋税押运银据说还没有到,不知道这件事,大学士知道吗”
“浙江一带今岁洪涝,起运的秋税延后并不奇怪。”孙如游波澜不惊,这样回答着杨涟。
“那请问何时能起运抵京呢”杨涟强忍着怒意,但孙如游却平淡道:
“这件事归户部管,恐怕与兵部无关。”
“好了好了”见孙如游要和杨涟执拗下去,和东林有恩怨的方从哲居然站了起来,打着圆场道:
“既然光禄寺的外解银问题已经解决,那么今日便说到这里吧,诸位先返回各部衙门吧。”
见方从哲开口、齐党、楚党、宣党、昆党的一些官员率先离场,最后只剩下了三名浙党和三名东林党的人。
杨涟和孙如游火药味十足,还是在左光斗和姚宗文的劝说下,才离开了文华殿。
这就是明末的党争局面,并非一个东林党就能概括的乱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