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齐秋川找齐誉的目的是帮忙,但从现在的场景上来看,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种威逼。
啧啧,求人也可以这样
尤其是鲍氏,一副仰望苍天的傲慢姿态,看着都令人感觉牙碜。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对于族人,齐誉从心底里还是想尽量地保持亲和关系的,虽说之前发生过一些不快,却也没有真正翻脸。
都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人,争来斗去的确实不好,也因为此,对麦苗的事才没有再去深究。
你齐秋川是过来求人的,态度怎么跟那黄世仁似的
还有鲍氏,只见她斜眼一笑,道:“呦,你看看,求你家点事就跟那求佛爷似的,怎么还端起架子来了”
柳荃哼道:“你这叫求人吗腰挺得比那竹竿子还要直我告诉你,我家也不欠你什么,你也用不着阴阳怪气的数落谁,别说我相公没有人脉关系,即使有,也绝不会帮你”
“阿瞒没人脉胡扯,他和县太爷可是很熟的”
“”
眼见要起争执,齐誉急忙闪出身来,走到柳荃的身前。
“嚷嚷什么呢”
“原来是阿瞒回来了呀,叔正有事找你。”
随后。齐秋川便直接说明了来意,不加掩饰。
“哦,这事我知道了,改天我就进去给三哥送顿饭,不能饿着他。”齐誉敷衍道。
“没了”
“没了”
齐秋川很不高兴:“阿瞒,你不要跟我瞎扯别的,我就问你,你对柳家人都可以施以援手,总不会对自家人撒手不管吧”
齐誉摇摇头,冷笑道:“你还别说,这事我确实管不了也没本事管二叔呀,你求错人了”
“你这是故意推诿叔就问你一句,帮还是不帮”齐秋川端起了长辈的架子,很有范。
“不帮三哥既然敢祸害了人家闺女,就要拿出勇气来担当。”
“你这个不知远近的臭小子,心里头还有没有念及祖宗”
“三哥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才是辱没了齐家祖宗”齐誉也不再顾忌,说话诛心。
齐秋川见强硬不成,急忙又换软话:“叔也知道这事是怨老三,可谁叫咱们是一家人呢你还是帮上一帮吧。”
一家人一家人还拔我家的麦苗
齐誉不禁笑了:“硕鼠硕鼠,无食我麦如今我家地里颗粒无收,全都要拜某些人的所赐啊”
暗讽中又带暗寓。
齐秋川夫妇互看了一眼,心道,莫非他知道了
“咳咳这事你也要看开一些,即使没人拔苗,也逃不过蝗灾的肆虐。”
“这是两码事”齐誉哼了一声,冷冷道:“有句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叔是个明白人,也是个聪明人,还用我再多做解释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已经和撕破脸没有区别了。
齐秋川见多说无益,便象征性的撂下了几句狠话,然后就窝着火离去了。
对于齐誉的无情,乡邻们都是持赞成态度的,齐元力那小子不办人事,入大狱纯属活该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对了,娘去哪儿了”
“她烧香去了。”柳荃接过相公手里的鸡蛋,又道:“她不在也好,免得听到了生闲气。”
齐誉点点头,洗了把手,然后就把此行的经过说了一遍。
在得知弟弟脱险后,柳荃终于舒了口气。对于殷俊出狱,她只是说了一声知道了,多余的话没有再提。
“这一趟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齐誉心疼说道。
是啊
柳荃略略盘算,这一来一回,耗去了差不多六十两银子,家底一下子就变薄了。
无妨
齐誉呵呵一笑:“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嗯相公辛苦了”
柳荃把母亲捎来的鸡蛋捡了捡,挑出几个磕破壳的煮了一碗,来慰劳丈夫。
又是鸡蛋
这才吃过没多久啊。
“那也得吃,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身体被拖垮了,这个家怎么办”
好吧,不听老婆话的男人不是好齐誉
柳荃冲了茶,笑道:“齐二叔一家人从来不办好事,他占了咱家的田地,又拔了咱家的麦苗,我心里头只有恨意,所以能帮也不帮他”
齐誉却道:“还有,锦程个齐元力虽然同样入狱,却不能一概而论,妻弟属于是无辜受到连累的那种,而齐元力却是真正的罪大恶极,就活生生一个畜生”
柳荃也恨恨跟了句:“你说的对像他这种祸害就该一刀骟掉,一了百了,免得再去祸害女人。”
娘子的意思是收缴作案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