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蒙冷哼一声:
“你当是因你尊贵我才迎在门口实话说与你听,我站在这儿就是不想让你进府,脏了我田家的地”
祝喜山也怒了,他阴着脸反问道:“田老将军是何原因这般拦着我们祖孙相见”
“田蒙的病是喝了老道我的药好的,祝喜山你今日非要占老道这个便宜不成谁是你孙子你自家的孙子找不见了,怨得何人话说你孙子多大了,祝家竟是看不住要劳动你这位祖父到处寻找你可是齐国医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医相,开口可定人生死,伸手可取人性命的医相”
祝喜山气得七窍生烟,可心内又慌乱无比,他在原地转了两圈,又指了指老道和田蒙,什么都没说出来,只转身对随从道:“回去明日再来,我就不信我自家孙儿,我这个做祖父的竟是见不得”
躺在屋子里的祝青林一直闭目,可他并没有过多关注田府大门口的斗嘴,而是一直看着萧月跑出了城门
老道回来的时候,仍旧是气哼哼的,虽说将祝喜山气跑了,但他见到了自己的拂尘,却没能将拂尘抢回来,怎会不恼
祝青林宽慰道:“他出了城,盯住祝喜山,迟早能找到他。”
老道哼了一声道:“等我再见到他”
话没说完,老道便开始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