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林低头想了一下,说:“他,不是,占卜出来的。”
老道说:
“城主也太高看祝喜山了,你真以为他有占卜之能他若是有,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将要死于这场时疫我们一下山,听到的便是他为了齐国如何不顾自己儿子性命的颂扬,城主请想,若是他能提前占卜,又能医治时疫,他去都城面见齐王之前,留下一副药不就行了何来因齐国延误儿子性命一说”
胡琴惊讶的道:“他只说了几个字,你却能说这么多”
老道笑道:“十几年在一起,早便心有灵犀了。”
胡起皱眉问:“可两个月之前,他确实帮齐王稳住了时疫,使时疫没有传开。”
祝青林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他,只杀,不治。”
这话胡起听得明白,不免大惊失色,问:“公子的意思是,祝喜山知道哪里有时疫,便跟齐王进言,将那处染病之人全杀了”
老道冷哼一声说:
“眼下榕城的时疫发现的早,城主也看到了,染病的大多是穷困之人,他们无钱医病,只能等死,如此一来,极容易便慢慢传开,传到有人看得起病了,除去误诊为伤寒的,等引起官府注意时,怕是早已在某个地方传开只说眼下这几十人,城主需要花费多少银钱祝喜山只需跟齐王算一笔账,齐王便会同意祝喜山的进言。”
胡起怒道:“齐王怎可将人命与银钱相提并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