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受了这样的伤,大家都是去医者馆中让人用膏药接好断骨,服用各种汤药,若是运气好,将养个一两个月,还能让断处长好。
即使如此,那断裂之处,也会影响武者修炼,那旧伤处更是成了武者全身最薄弱的一处,身为武者,有了那样的伤患,也可以说是与武尊巅峰境界无缘了。
不知大家还记得常氏一族的武尊常三爷吗当年他也是武尊初阶,以常三爷的武道天赋和他历来修炼的速度,他本该早就踏入武尊巅峰境了的,却因为与东山城的一位武者切磋不小心折断了手臂,后来虽说也接续好了,可是断臂处,灵气再也无法转圜自如,他的武道也就滞停在武尊初境,如今也有近二十年了。
就这还算是运气好的,毕竟常三爷虽然武道再也无法进境,可也没有跌境,至今仍然是武尊初境。
若是运气不好,即使伤处长好了,却再也不能使力气了,更不要运行灵气,继续修炼的事了,我记得林家的二公子,当年就是参加大武比被人踢断了腿骨,后来接续长好后,走路却再也无法正常,武道境界也从武尊境跌落到了武神境。
这么多年以来,我零丁大陆因为各种意外导致的武者手足断裂伤势,让多少武道天赋精绝的武者,因为这样的伤患就此断绝了武道之路
我想大家身边都有这样的人吧
额,那不是陈家三公子吗,我记得你上一次在四湖城与人争斗,苦战一场虽然也胜了那挑衅你的武者,可是手臂也伤得极重,如今伤势可好了”
台下一个圆桌旁,一个有些腼腆的年轻人看了看四周,见大家的目光都朝他看来,更不好意思起来,只是他心中一直仰慕柳轻轻,虽然明知她是拿自己做例子,见她问话,却也不会不回答。
“是的,轻轻姑娘说的没错,当时,在下一时冲动与人立下生死战契约,虽然险胜了对方,却也被那人打断了一臂。”
他说完后,抬起左臂,让众人看了看,随后又五指伸合,大家都看到他五指无法完全收拢,也无法完全展开,整只手臂显得僵硬无比。
柳轻轻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这让陈公子心中极为受用,便索性借此机会为她捧场,立刻又大声道:“若是今日有能让在下这伤臂复原的丹药,我陈杰必定要拍上几颗。”
柳轻轻点点头,又笑道:“不负陈公子所望,这种断续神丹,就是治疗陈公子这样的伤势,无论手足腿臂哪里断裂,只需要连续服用五颗,不出一月,断裂之伤必定痊愈,痊愈后的伤处依然灵活如初,与从前一般无二,更为重要的是,服用断续神丹治疗的断裂伤势,绝不会影响武者继续修炼武道。
若是当初常三爷受伤的时候,有这样的神奇丹药,又怎么可能会在武尊初阶困顿这么多年”
她说到这里,缓缓摇头,似乎对那位武尊甚为可惜。
随即,她又从侍者端着的青玉盘中,拿起一个白色玉瓶来,倒出一颗丹药,放在手中,向台下众人展示。
只见这颗黑色的丹药,通体浑圆,在烛光的照耀下竟然还荡漾着一丝丝金色的纹路,显得十分神秘又奇特。
柳轻轻将丹药慢慢旋转了一圈后,又有些歉意的道:“请大家赎轻轻对丹药一道所知实在太少,我也不明白这样的丹药为何会有金纹,那位尊贵的客人也没有和轻轻说过,轻轻不敢多问。”
就在她这句话刚说完的时候,二楼的一个雅间里,有人惊呼了一声,“这才是真正的丹药,有金纹的才是极品丹药。”
明致远向对面看去,见是十七号雅间的客人发出的声音,他不禁有些惊诧,难道零丁大陆还有懂得丹药的人
展台上的柳轻轻向着十七号雅间微微蹲身,道:“还是贵客见多识广,懂得鉴别丹药。”
说罢,她又将丹药放回玉瓶中,对着场中再次开口,“各位贵客,这断续神丹的效用,我已经对大家说了,想来,大家都已经明白了,这样的一颗丹药起拍价是一万灵石,丹药只有二十颗,五颗丹药就能让手足断裂之伤痊愈,且无任何后患,大家可以开始竞拍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