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挥舞着短剑的手臂终于慢慢停了下来,只是仍然将短剑对着明致远,“你是路过在这里休息”
“对,在下确实只是路过,姑娘不必惊慌。”
少女退了几步,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仍然紧紧盯着明致远,半信半疑的道:“为何在此荒山中休息,不到城中休息”
明致远苦笑道:“森蓝城入城要收二十铜币入城费,在下赶路匆忙,遗失了随身的银袋,没有钱付入城费,所以只好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
少女仍然不信,质疑道:“看你也不像是贫家子弟,怎么出门也不带个下人,还要自己带银子的吗”
“额。。。。。。在下这是初次出远门,乃是遵从师命,行走游历各城,所以没带从人。”
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了明致远许久,这才将短剑放下,握在手中,道:“你是哪个大城的”
明致远双手拱了一下,道:“在下来自元定城,不知道姑娘是”
少女脸色一顿,道:“我,我是森蓝城人。”
“哦,我看姑娘形色匆匆,是遇到什么坏人了吗”
只见少女嘴巴一扁,几乎要哭出来一般,哽咽了半天才道:“有坏人要追杀我。”
明致远一愣,这少女看起来不谙世事的样子,衣作打扮一看就是出自豪富之家,怎么会被人追杀呢
“姑娘,那你家人呢你是和家人走散了吗”
那少女一听到明致远问起她的家人,更是一手抹泪,又哭了起来。
明致远有些苦恼的看着她,等她哭了一会儿,又道:“那姑娘要去哪里需要我送你去吗”
少女抽抽噎噎的道:“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欺负我的就是我的家人。”
说着眼泪成串成串的又往下掉,明致远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总也流不完
他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明白这少女说自己家人要追杀她是什么意思
“姑娘怎么这么说既然是一家人,又怎么会欺负你”
“就是欺负我,就是欺负我。。。。。。”
少女再次哭喊起来,双手抬起来就要抹泪。
“姑娘小心。”
明致远见她拿着短剑往自己脸上抹去,也是吓了一跳,一个闪身,快如闪电般蹿到她身前,把她手中的短剑夺下。
那少女吃了一惊,连连后退,“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明致远苦笑着把短剑倒过来,捏着剑刃递给她,“你刚才差点把剑抹在自己脸上了。”
少女这才想起刚才的情形,不由得一阵后怕,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好了,别怕,没事了,幸好我手快,要不然,割破了脸可就不好了。”
少女接过短剑,本想再次握在手中,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刚刚才救了自己的脸,若是还拿着剑防备人家,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便把短剑收了起来,挂在腰间。
明致远微微笑着,心中估计着这少女应该是和家里吵架,赌气跑出来的,自己或许可以借着送她回家的名义混进森蓝城中。
看这少女的样子,家中必定也是森蓝城中有名有姓的门户,若是能通过她家打听到一点森蓝城主府的事,也能方便自己见机行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