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虎向来不会怜香惜玉,何况解月白这种人,就是脱光了雷虎也半点兴趣没有,他虽然莽撞冲动也明白,什么样的女儿可以上,什么样的丁点碰不得。
“九爷。”项钧也是满脑子发懵,直勾勾的盯着盛白衣,“九爷,您把我们聚在这儿,说这个秘密是因为什么”
“这一切难道是真的”
从讲这个秘密开始,盛白衣的脸色就非常不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知道后面的结果是什么。
可时机到了,拖了这么久的事终该有个定论。
“盛九爷都说了,解月白不是解爷女儿,所以她没这个资格在参与东都的任何事,现在也不该站在这儿”
秦云伟好气定神闲,喝了口茶,“如果九爷不介意,我的人愿意把解月白赶走。”
“你敢”解月白站起来,大吼一声。
“秦云伟,你翻脸是不是太快了都还没有证据的事,你在着急什么”解月白盯着他,咯咯的笑起来。
“是不是怕我把你的秘密抖落出来不管我是谁,什么身份,今日在这儿的又有多少人是干净的”
“咱们相识这么多年,谁没个对方把柄小辫子”
“现在盛白衣一句话,你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想把我置于死地了吧”解月白意味深长,癫狂的眸光环视圈,仰头大笑,“盛白衣都自爆了我还怕什么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对,他说得没错,我不是解诚丰的女儿。”她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谁能想到呢,我一直觉得自己像极了解诚丰,像他心狠手辣,像他野心勃勃,像他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把我养成了一个十恶不赦,自己去摘得没有一点关系”
这个秘密真的很大,盛白衣没拿出证据,空口无凭,有些人还抱着怀疑的态度,现在解月白自己当众承认。
“她真的不是解爷的女儿。”
“她不是解爷的女儿,那解爷的亲生女儿呢,难道被她害死了”
“她一直在骗我们,骗了我们这么久”
“难道,董仁杰就是因为知道这个秘密,解月白就给他扣上这个罪名借机杀人灭口”
“确实有这个可能,公然跟盛九爷叫嚣,铁了心要杀董仁杰,并且盛九爷离开东都没多久,董仁杰就真的死了。”
解月白的身份被揭露,之前很多事忽然间就很好解释。当时的众人碍于解月白的身份,不得不陪她做一些蠢事。
比如:得罪盛九爷,非要董仁杰的命。
就像狄善东,是真心实意的相帮,也是真心实意想以此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说是机会。
“草解月白你骗得我们好惨”
除了狄善东,也有不少类似的人,惊觉自己被骗,就顺势倒戈拍案而起,想要把自己的愚蠢,做过的错事全推到解月白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
解月白大笑起来,看着这群丑恶的嘴脸,“现在还没狡兔死,飞鸟尽,你们就忍不住了急不可耐的变脸,想要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你们是真的蠢,看看在这儿的这些人,哪个心存慈善就算我今天死在这儿,你们一个也别想逃掉”
“都他妈安静,听盛九爷怎么说。”
费宏爆呵一声,转头满脸讨好,“九爷,您看这个事解月白身份被揭露,已经没有任何资格,董仁杰的死跟我们都没关系,要不您带着解月白以牙还牙”
“怎么,想赶我走”盛白衣撩起冷眼。
费宏笑的愈发谦卑,“九爷误会了,我怎么敢赶您走。我就是说,董仁杰的死跟我们真的没关系,就是怕九爷您误会了。”
“你说的很对,这个秘密是董仁杰一直想要隐瞒的秘密,解月白最有嫌疑。不过很可惜,杀董仁杰的并不是解月白。”
很多人,都被这一点当做傻子一样框进来,连盛白衣最开始也是按这个思路在查找线索。
所以这么久,不过多少人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费宏愣了下,“九爷您这话我听不明白了,董仁杰知道这个秘密,威胁最大的就是解月白,为什么董仁杰的死跟她没关系”
“你个傻逼蠢不蠢,那是因为我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解月白在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就把事情想明白。
什么董仁杰是杀解诚丰的凶手,就是一个引子,引大家上套的借口
“当中的意外是,盛白衣一改往日行事作风,他没有真的对我下手,所以不,应该说董仁杰无论如何都会死。”
“董仁杰是棋子,没有用了自然就该杀了。”
“因为杀董仁杰的人知道,董仁杰很不想揭穿这个秘密的因为他要保护一个人,或者说是保护两个人”
在定风波的众人越听越迷糊。
什么意思啊
费宏都急的站起来,他是真的太好奇了,“董仁杰知道你是假的,还愿意藏着这个秘密,你跟他之间难道有什么交易”
“狗屁交易”
“董仁杰要保护的人不是我”解月白当真是无语了,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多蠢人
“没错,董叔叔想保护的人是我。”
冷不丁的一道冷声穿进来,坐在椅子里的盛白衣双拳下意识握紧,脸色比前一刻紧绷凌厉。
“少夫人。”
明睿跟阿k跑上前,一时间很难理解,“您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
血
盛白衣猛的扭头,脱下外套跑向花清祀,裹着一身湿透的她。
“祀儿,发生什么事了。”
花清祀长吁一口,“尤渊渟没死,跑去水榭要第二次掳我。”
盛白衣听得心里一咯噔,瞥到她握着的水果刀,和一身的血,又瞅了眼门外。
“闻韶呢。”
花清祀浑身发冷,冷到心里,“在车里,中了两枪。”
她说的好平静。
“除了我跟他,水榭里的人都死了,孙姐也”
“盛白衣。”花清祀深吸口,丢下匕首,冷静的看他,“我都快被逼疯了。”
“你说东都怎么就这么多事呢”
她只是睡了个午觉,只是梦到董叔叔,只是今日盛白衣没在水榭,为什么这一切事情的因果都要她来承担
从水榭开车过来,她开得横冲直撞,心里窝火,愤怒,烦躁,不明所以,莫名其妙
解诚丰当真是做了件了不得的事,一切因果都丢给她来承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