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只感觉到呼吸一点点被剥夺,听着他疯狂想要压抑的踹息
好多次好多次。
盛白衣才像大梦初醒一般,贴在她颈窝处,一脑门全是热汗。
后来,是盛白衣帮她洗了手抱出浴室,安顿在沙发里才折回浴室洗澡,再后来盛白衣沐浴完出来花清祀已经躺在被窝里。
恃宠而骄的盛白衣不想走了,耍赖皮一样上了床。
花清祀也没说他半个字,听话的窝在他怀里,夜深了寒雨来袭还裹着疾风打在窗户上动静很响。
盛白衣心满意足,脸颊蹭她额头,笑着说。
“我只在做梦的时候,这样抱着你同床共枕。”
花清祀眼皮重已经合上,嘴上却争辩,“明明看流星雨的时候也是这样。”
“嗯,那晚是意外之喜,现在想起来还心动不止。”
她撑了撑眼皮,软声问他,“那天,你许愿了吗。”
“许了。”
“许的什么”
“我许了两个愿望,第一个愿望是你的愿望全部实现,第二个愿望是:我身边正在许愿的姑娘,只属于我。”
她忍不住笑起来,在他颈窝处拱了拱,“万一愿望没实现怎么办。”
“那就继续追求,祀儿,这世上找不到比我对你更好的人,这辈子你跟着我绝对不会后悔。”
盛白衣觉得,这世上最残忍的事是后悔,我后悔怎么样,后悔如何,后悔当初怎么样
诸如此类的词语。
因为他相信,就算不想相的人,凑在一起久了总会日久生情,可一旦有了后悔的想法那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九哥。”
“嗯”
“阿姨,喜欢什么礼物。”
如果年后盛白衣去江南拜访,不管结果好坏,她也要去南洋见一见父母,都谈婚论嫁怎么能不去拜见父母。
盛白衣闷笑声,低头亲她额头,“我妈妈,喜欢像你这么漂亮的儿媳妇。”
“阿姨知道我吗”
“知道,上次回南洋我已经跟她说了。我喜欢上一个江南的小淑女,叫花清祀,她会是我未来的太太。”
花清祀的瞌睡一下醒了不少,“我记得我只给你打了一次电话。”
“嗯,是一次,那天正好在医院。沈女士听到你声音,让我开了扩音,她说你声音好听。”
“”
现在想起来,还好那天没说什么失礼的话,否则就留了个不好的印象。
“盛白衣,你怎么这么多套路啊”
从一开始的接触,到后来,感觉每件事都在他算计中。
他特理直气壮的反问,“祀儿,你见过谁找老婆的时候还要脸的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拉不下脸皮,可找不到老婆。”
这话真是又糙又有道理。
不过,不是他方面的心动,双方面的形容也说不上谁套路谁。
“我困了”文網
“那睡吧。”盛白衣给她压了压背心的被子,轻轻拍着她后背,“九哥在这儿,安心睡。”
一阵的沉默,快要睡着的小淑女忽然告白。
“盛白衣,我爱你。”
静谧的夜色中,他浅浅的笑声暖人心窝,“我知道。”
“我也爱你,祀儿。”
这晚夜雨来袭,一下就是一整晚,有节奏的白噪音让这一晚的睡眠极其舒服,而且翌日睁眼这时还能看见心爱的人。
花清祀忽然开始期待,结婚后的生活。
“醒了”她才刚睁眼,盛白衣也撑开眼皮,深情的眸子盯着她。
她揉着眼睛,像小猫刚睡醒的模样,“嗯睡的很舒服。”
“是睡觉,还是睡我”
一早醒来就不正经,花清祀识趣的不接话,刚醒声音嗡嗡的,“几点了啊。”
“11:16分。”
盛白衣把滚到一边去的小淑女抱进怀里,缠绵悱恻的一个早安吻,“饿了吧,午餐准备好了,我先下楼,今天有点冷多穿点。”
花清祀藏在被子里,眨了眨湿红的眼。
“什么时候做的。”
“你睡觉的时候,乖,快起床,要是困午餐后在睡。”
说话间盛白衣已经下床,捞起床边的厚棉服裹上,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间,花清祀坐起来拉开窗边,抻着筋骨,外面的天色昏暗阴沉,城里起了白雾,一片湿闷。
可她心情好,仍觉得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
花清祀是一心嫁定为了盛白衣。
否则不会让他留宿,也不会让他那样放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