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狐狸别蹬鼻子上脸”一见对方扬着下巴接近,言漠赶紧躲开
“分别多日,爱妃不想为夫吗”奇铭手指拨弹着,磨搓着对方的大手臂,向着目的地徐徐前进。
“狐狸你正经点”
“嗯”奇铭听及此微微惊讶,夜袭自己心爱的女人何来正经可言
“本王不要”他语调婉转,垂着眼眸深情款款,魅惑尽显,“本王需要爱妃抚慰抚慰我的狼性”
砰
话语间,随着床铺一震,两人缠绕着滚进了被褥中
一阵无言的混乱中,只有布料迅速摩擦的声音,言漠又是逃又是爬皆被奇铭盈盈一握进而拉回
“我都追到这了,言儿还想往哪儿逃”
“”言漠不想这么快就认输,她气鼓鼓道,“我若这么容易就屈服,岂不白白浪费了王爷不辞辛苦的追逐”
“呵”暧昧的黑暗中,奇铭哪怕看不真切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娇羞,被挑起的征服欲让他难得抛下优雅,直接化身野兽
难以压制的喘息声与欲拒还迎的呢喃,以及被褥的凌乱作响,无不述说着这一夜的无限旖旎
夜深静谧,月落参横。
翌日,言漠早早醒来,小心翼翼脱开对方的怀抱想趁机离开,然而,她刚下床就听
“你大哥也跟来了,不想见见”奇铭悠闲翻身,换成卧佛睡姿,定定看着对方。他就知道,没有杀手锏,言儿岂会老实
“大哥”
为了尽快找到言漠,奇铭脱离了大队伍,子恁在一众护卫的照料下还在两座城池之外。
言漠自然知道,奇铭带着大哥前来,除了留住她,还有另一目的。
等待子恁抵达贺州的这两日,言漠几乎没有出过客栈,受尽了各种“折磨”,奇铭可算餍足了
春意开始席卷大地,贺州城外,野花开始争艳,连空气都是甜的。
“小阎儿”
子恁从马车中探出脑袋,使劲挥手
“大哥”言漠见到子恁很惊喜,几步上前配合着陆九将大哥扶下了马车,“路上可好,有没有累着”
“路上一切安好王爷和他们照顾,有加”这些时日,子恁的舌头终于捋顺了,说话清晰了很多,行动也有力了,“行车慢,一直在追你可算见到了”
子恁还是十几岁的心智,说着就想抱上妹妹,然而
奇铭大手一揽,硬生生挤进兄妹俩之间,弄得子恁直接扑在了他身上
“大哥”言漠觉得奇铭小题大做,正想推开对方
“无碍小阎儿,大哥没事”子恁擦擦自己被撞痛的鼻尖,憨憨笑道,“也是我们都是大人了小阎儿都是大姑娘了呵呵呵呵呵”
“让开”言漠微微使力推开了奇铭后,拉着大哥好好看着,见到对方天真无邪的笑容,她也不由露出了晴空万里般的笑意,与漫山遍野的花儿交相辉映
莫子恁跟着加深笑意,定定望着,他想把妹妹的身影与笑颜都印入自己的脑海中,一切海阔天空,曾经的苦痛总会因为对方能笑能跳而化为甘甜,深深地,深深地沁入他的胸膛
随后,经过休整,言漠带着子恁祭拜了父母,回到客栈,两人好好互相安抚了一番才停下了哭泣
“小阎儿接下来,你要去哪儿”
言漠擦擦眼泪,展露笑容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大哥想去哪儿”
“我想见见太子殿下。还没有谢,谢他”
“正好,凌州和牡丹婶也在天幕山上,休息几日,我们再出发。”
“嗯”
半月后。
齐运磨磨蹭蹭了这么久,就怕大当家在京城等急了,只好整理行囊准备下山进京,不想,他刚跨出初月轩大门就见到几个熟悉的身影
“大当家王爷”
“我说呢,你去了这么久没有音信,原来躲在天幕山上”言漠见到齐运并不惊讶。当时锦哥哥说要入齐先生家族的族谱,就可想而知,对方定会前来看望延续齐家香火的独苗。
“言漠,铭弟”齐谨回到初月轩见到来人,别提多高兴了“子恁兄”见到活动自如的莫子恁,他鼻子一酸,十分不敢相信
他听说子恁醒了,但他没敢相见,没想到,经过这段时日的调养,对方鲜活了不少
“谨弟。”子恁笑得温暖,拉起几人的手,好似回到了十年前
时光荏苒,漫漫十年又似转眼一瞬,曾经的少年与少女跨越恩仇,留住了自我,也成就了新的人生
“姐姐”
白皑的雪景下,玉凌州见到言漠迈着灵活的双腿拉着仙姑跑得飞快
“小子阎”
“凌州,牡丹婶”言漠听到熟悉的称呼,惊喜与牡丹婶终于能说话了
“大哥,这就是凌州,二叔的孩子。凌州,这是我大哥,也是你的哥哥。”
“大哥好”本想投入姐姐怀抱的玉凌州顿时刹住脚步,礼貌打招呼。
“凌州。我多了一个,弟弟”子恁很是惊奇地望着弟弟,又看看仙姑,“刚才小阎儿你叫她”
“你是子恁”牡丹上下打量着对方,也是一脸惊讶
“你们没听错,她是牡丹婶,这是大哥”言漠说着招呼着大伙进屋,有关各种秘辛,她还得好好解释一通。
经过几日的叙旧,随着陆九拿来陆七的紧急书信,奇铭的好日子似乎到头了
齐谨将陆七留给了正兴帝,就是为了方便宫内宫外联络。
然而,正兴帝启用最快的传书渠道就是为了询问,二哥哥啥时回京,朝政堆积如山,他已经不堪重负,顺道还问了一下兰雪的近况
对于弟弟不痛不痒的叫喊,奇铭自然不予理会,出京前,他早已安排好了各位官员协助,陛下再惨也没有书信上所说的惨烈
“别跟来”
而眼前更令人抓心挠肺的是,言漠安置好亲人就要踏上游历的旅途,还不许他跟着
“爱妃等等本王”
“陛下召见,辅政王该回京了请王爷以天下百姓为重”言漠腾步带飞,一路下了天幕山
“想让本王以天下百姓为重,爱妃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呢”奇铭紧追不舍,靠上对方的后背,说话就像咬耳朵
“嗯”言漠脸颊一红,赶忙滑步拉开距离“听闻青州正在闹水患,陛下急急召你回去,恐怕就是为了此事”
“”奇铭已有预感,虽然他一直保持着书信来往运筹帷幄,但期间造成的时差总会让事情愈发棘手。
“王爷别浪费时间了”言漠利落上马,含笑望着对方,“路途遥远,我先行一步驾”
“”奇铭读懂了对方的那抹笑意,虽然极为不舍,但这种“生死相随”的追逐游戏让他莫名兴奋,“爱妃大江南北四处逃,本王就大江南北四处追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言漠纵马驰骋,一个悠然回首,纯白披风如浪飘动,将暗红衣袍映衬地犹如万丈晚霞而在其中耀眼如光的正是她毫无保留的笑意
“等你追上我再说驾”语罢,她一打缰绳,飒爽离开,留下一地的光华与眷恋
“哈主子我们不追了吗”陆九好不容易追下山,看着王妃离开,他十分疑惑地盯着自家一动不动的王爷
“呵走回京”奇铭一飞上马,一骑绝尘他知道言儿会去哪儿,而他必须回京统筹一切才能追上对方
“嗯王妃”陆九来回看看两个方向,犹豫来犹豫去终于一扬马鞭赶紧追上“王爷等等我”
生机盎然的原野上,一白一红两个身影向着相反的方向渐渐远离,然而,两人的笑意如同春回的大地,承接着阳光,散发着互相信任的爱意。
不管身处何方,只要心中仍有牵挂,总有一天
心有所往,终至所归。正文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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