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还有一个难题,要如何将杨氏夫妻送出去呢
“呃货则货马”
青木辉没有听懂白发人的发音,只听出了一个“货”字,然而,正是这个货,让他又有了灵感他无比惊喜地看着对方,正想感谢,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此人的姓名身份。
“你认识益安王吗”
“呃一昂,呃呃”白发人拼尽全力摇了摇头。
“益安王妃呢言漠呢”
白发人一脸茫然
“”青木辉见此不禁陷入了沉默,只能安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言漠有什么关系,但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呃呃呃”白发人垂着眼眸,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嗯呃”
青木辉这才意识到对方说不利索,未必不能写呀
他环视了一周,寻出一面铜锣,拿着一旁的茶水回到白发人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写在铜锣上。”
一时间,石室内极为安静,只有指甲颤颤巍巍地触碰铜锣的轻微声缓缓回荡
随着水滴反射起烛光,铜锣好似丑女换装,闪出点点微光。
青木辉看着逐渐完整的名字,只觉心脏怦怦狂跳他用十分探究又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白发人上下打量,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因此,黑纱与蝴蝶面具下,他的脸色随之愈发紧绷
“久唔车呃呃呃”
“你放心。”青木辉用衣袍擦拭了铜锣,一手按住对方瘦弱的肩膀,十分诚恳道,“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你的身份,除我之外,不可对他人提起,明白了吗”
“呃嗯”白发人眨眨眼以示清楚。
青木辉离开这间石室前,将道具一一拆分复原,丢进存货中以“藏木于林”。
出了仓库,他身形严肃地唤来守卫,并叮嘱好好看顾。
据点内的石壁甬道冰冷而昏暗,路过秘密石室时,青木辉不禁驻足,盯着石室门,身形越来越冷
而石室内的金甲人就像死人一般,一动不动
晌午,相府。
“年关朝宴”纪丞相今日休沐,此刻正在府中独自下棋,“确实是个好时机。”
“父亲,孩儿求见。”
“进来罢。”丞相收了即可棋子,十分休闲道。
纪慎文进来后看了看棋盘,直接行礼相问,“父亲,那晚,孩儿见到的到底是何人”
“文儿啊,有些事情为父不说,那都是为了你好,”丞相拉住儿子的手,语重心长道,“那人不会危害父亲的,你只要记住这点就行。”见儿子不死心,他赶忙拉着儿子坐下,“来来来,陪为父下下棋你看,这个困局该如何解”
纪慎文看着似乎没有活路的棋局,眉心蹙得更紧了:“”
“难倒你了”丞相笑得很是耐人寻味,他在十分特殊的位置狠狠下了一子,喃喃自语道,“棋子早已安下,就看能否一举中的。”
纪慎文看着也不算起死回生的局面,十分疑惑地看着父亲,然而,除了捉摸不透的笑意,他什么回应也没有得到
洪府。
临近年关繁忙之际,洪阁老因为年岁过高,闲赋在家。
“老爷,安师傅给您做的木轮椅到了。”
洪府管事领着身后的小厮,将木轮椅搬到了主院中。
洪阁老跨着老寒腿,在管事的搀扶下,坐上轮椅试了试。
“安师傅果然厉害,坐得挺舒服这是什么”
“回大人的话,这是扶手,您可以抓着这里往前推。”安师傅工坊的小厮十分恭敬地解说道。
“哎呦真不错,”洪阁老自己尝试滚动了两步,感觉倒也不时很费力,“嗯顺手,不费劲。”
管事见老爷满意,赶紧拿着银子打赏了小厮们。
“小的们告退。”
“嗯替我向安师傅问好”洪阁老挥着苍老的手,告别了那些小厮,有了这个轮椅,他觉得甚是方便,可惜外出不能带上,上朝更不能用,真是为难了他一大把年纪啊
就在他沉浸于收获轮椅的喜悦之际,忽然天空中划过数道烟雾
乒乒乓乓一阵响几个小药罐砸在地上,瞬间弥漫起一股奇异的香味
“呃啊啊啊”
视野迷乱下,院中的下人还未反应过来,只听有人嘶喊着迅猛冲过
“老爷”管事的一听声音越来越近,赶紧以身相护奈何,香味发挥作用,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洪阁老看到烟雾时就觉不对劲,早早屏住呼吸推动轮子,险险躲过了来人的一击
“只有你们死了,我才有活路额啊啊啊”刺客不由分说地见人就刺发现没有刺中目标,他狠狠抽出匕首,定睛一看目标在自己的左边“额啊啊啊纳命来”
“老爷老爷”
洪阁老吃不消一直屏息,他捂住口鼻微吸了一口,就发现自己双手无力,只能眼睁睁看待刺客向自己冲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烟雾中迅捷窜过一个身影
长剑叮当一挡刺客的匕首就被挑飞了
“呃啊额啊啊啊”刺客一见自己的武器都没了,转身就想跑
“往哪跑”高一收剑追上一个越步翻飞,长手一掷因为他住着口鼻,声音不深清晰
歘
“呃啊啊”
长剑破空疾驰,擦着刺客的耳边插进梁柱中,发出带有威力的颤鸣他一个跌坐下来,双腿已经瘫软
高一三步飞奔一把扯开对方的面罩
前来行刺的正是匀世康
这几日,高一一直监视跟踪着匀大人,没想到对方的目标竟是洪府
“父亲”正逢此时,洪尚书回府,刚到大门外,他就听里面乱哄哄的飞快来到院中,他见洪阁老瘫软在椅子上“父亲”
“大人大人老爷老爷啊”管事的艰难爬着,想看看老爷是否无恙
然而随着烟雾随风散去,只听空中传来衣袍翻飞的猎猎声
光晕之下,寒气蔓延,只见一个兜帽黑影如鬼魅般降临在洪府的屋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