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高二还想辩问几句,却被高一强行拉走
“王爷都说了,自有用意,我们照办就是了,走,走走”
“大哥,你好歹让我问问王爷的用意是什么嘛”
随着那两人的声音远去,奇铭再也受不住,露出一脸苦涩,因无助而来的彻骨之痛几乎无孔不入,又无处可逃
午后,誉王与玶妃一行即将启程。
“王妃。”陆九一边撑着伞,一边小声问道,“我们守在玶妃娘娘出行的路上,到底要做什么”
言漠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雪地上,呼出的哈气已经湿润了她的鼻尖。
“你觉得玶妃最在乎的是什么”
“如今看来,她最在乎的应是东宫之位。”
言漠:“那东宫之位没了呢”
“嗯,那就是誉王殿下了罢。”陆九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忽然他一个激灵挺直身板惊问道,“王妃莫不是想劫持誉王殿下”
“想什么呢”言漠送给对方一个爆栗,“不怕给你家王爷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陆九扭着五官,不敢置信望着对方:王妃向来有什么来什么,如今倒是会前瞻后顾了
“一会跟着仪仗车队,到了晚上就知道了”
“晚上晚上”陆九一听晚上,那些惊悚的回忆就像走马灯一样在脑中旋转“为何一定要是晚上”
“不是晚上,没有气氛啊”言漠斜眼睨着对方,坏笑一声答道
“呃嗯嗯”陆九立马绿了一脸,有种想逃的冲动
说话间,玶妃与誉王的仪仗已经从主街道转向而来。
言漠看到了邓尚书也在送行队伍中,因为距离太远,她虽然能看到对方正与玶妃说着什么,但可惜听不到。
“娘娘放心。”邓居里难得骑着马跟在玶妃的马车旁,“誉王殿下还小,前往封地可以韬光养晦,时机一到,自可成事娘娘只要好好照顾教导殿下即可”
与皇帝临别时,文武百官送行,玶妃依旧没有开口,眼下就算是哥哥在前,她也没有开口,只是用充满疑惑的眼神使劲瞪着对方
“哥哥明白,你受委屈了”邓尚书安抚道,“那位说得不无道理,誉王如今还小,远离京城才能保命,还能让敌人放松警惕,乃是两全其美之策。不过,你这又是何苦呢”
听及此,玶妃一脸怨愤地看着哥哥,双手互相抠得更紧了刚在宫门外,那位就在人群中,不经意间,她正好看到车队中有婢女与之对视,随后那婢女还看了自己一眼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那位在警告她
为了奇锻,她只能忍气吞声地继续扮演哑巴。
言漠远远看着,见玶妃始终满脸怨气,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融雪的日子总是特别冷,玶妃与誉王的仪仗出了京城后,便无百姓围观。
言漠与陆九一路暗中跟随,直到夜晚缓缓降临,仪仗车队终于到达了最近的一处行宫。
一个时辰后,经过半日跋涉,一众人早早歇下,为次日行进养精蓄锐。
“王妃,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陆九看着值守的人在打瞌睡,小心问道。
“人都已经进去了,你还想打退堂鼓”言漠说着一拧眉道,“再说,干活的又不是你,你紧张什么”
“呃”陆九抚摸着双臂上的鸡皮疙瘩,张望四周道,“就是因为干活的不是我,属下才怕嘛”语罢,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嘘”听到屋内有细微动静,言漠赶紧示意禁声
与此同时,幽静的玶妃房内弥散着诡异的气氛,昏暗灯火下,一个白影幽然出现迅速靠近
白色衣袍飘动带起一阵冷风,吹灭了仅剩的烛火
玶妃本就睡得不甚安稳,寒意侵袭后,她迷迷糊糊转醒,睁眼一看,有个白影立于床边,差点跳起来
“娘娘”鬼影冷嬷嬷披散着头发,哑声开口,“娘娘老奴来看您啦”
见鬼的玶妃因为害怕,正想尖叫,忽而转念一想,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娘娘老奴死得冤枉啊娘娘”
“嗯嗯”玶妃按捺住冲动,翻身钻空下了床就想往外逃,谁知鬼影比她快
“娘娘啊老奴死得冤枉啊老奴带走了萃梨,没人可以威胁娘娘了娘娘娘娘”
“嗯嗯嗯”玶妃被迫退回房内,依旧不敢说话,只管使劲摇头
“娘娘老奴蒙受不白之冤,无法转生,老奴今日前来,只想知道真相娘娘,娘娘啊望您成全老奴告诉老奴真相罢”
玶妃一听,浑身一震想起白日里,与那位对视的婢女,她就像被雷劈中一般
“娘娘娘娘老奴冤枉啊,娘娘,娘娘,告诉老奴真相罢”
“啊啊啊啊”看到急急逼近的鬼影,玶妃再也忍不住,破音尖叫直到喉咙沙哑“走开走开你也是他派来的对不对走开走开”
“”听到尖叫的言漠与陆九极速闪影
陆九直接一击手刀,打晕了值守婢女同时,言漠轰出一计掌风打开了门扉
冷风带着夜里的惊悚气息席卷整个室内
言漠眼疾手快,一见几近崩溃的玶妃,一击手刀将之击晕紧接着,她脚步一旋,与陆九合力带着冷嬷嬷飞上屋檐消失了
“来人快来人”
守卫们听到尖叫迅速行动却还是姗姗来迟,除了昏迷的婢女与大开的房门,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沉夜迷幻,寒风肃肃。
言漠一行三人钻进黑暗的林子,找到安全躲藏处后,冷嬷嬷立马请罪。
“王妃,是老奴无能”
“姑姑不用自责。”言漠以手示意道,“是我考虑不周,逼迫得太紧”
陆九:“王妃,接下来怎么办”
言漠惯用装神弄鬼之招,向来都能起效,不料此招对玶妃而言太过猛烈,最终适得其反
“先观察一阵。”
阑夜之后,当天际释放一丝光亮的时候,言漠等来的并不是好消息。
“王妃”陆九打听完,急急奔回,“不好了,玶妃受惊过度,疯傻了”
言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