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让人觉得大义凛然,志向高远。
正厅内还坐着不少的朝臣,听到四皇子一番话,都露出赞许的表情。
皇后美目瞟着众人的反应,一时也回过味来,她觉得还是儿子聪明,一席话就得到了皇上和朝臣的认可。
二公主和耶律姗却有些着急。
二公主急忙涎着笑脸,“四皇子所言极是,可自古以来,男儿都是先成家后立业,你与姗儿可以先定下婚事,根本也不耽误你为皇上分忧为国家出力啊我们都是很支持你的。”
赵澜依旧好脾气地笑着,“二皇姑姑为何如此急切一定要我和姗儿表妹先定下婚事我离京多年,二皇姑姑根本不知我秉性,我也根本不了解表妹脾性,如此陌生的两个人,怎能相处一生幸福到老
父皇明睿,一向豁达,从不曾在婚姻上难为过众兄长,还望母后和二皇姑姑莫要勉强我,澜儿如今只想为国分忧,不想谈及婚事。”
赵澜这话说得好,皇上确实在婚姻上不曾难为过他三个兄长,太子和太子妃是一见钟情,二皇子与秦昭也是两情相愿。更别提赵昶,搞出那么多事,皇上最后不还是成全他让他选自己想要的。
如今皇后和二公主急急提出订婚,确实有些强求,她们太心急了。
既然这事是太后无心提起,最后她不得不说,“既然如此,赐婚之事便先放下,澜儿说得对,他离京多年,腿还未刚刚好,咱们就急着往他床上塞媳妇,确实也不合适。
待过两年,他在朝堂历练一番,再谈婚论嫁也不晚。”
太后一锤定音,皇后和二公主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赵澜能等,耶律姗能等呢再过两年她都二十一了,俨然成了大姑娘。若是到时再有变故
耶律姗咬着唇,目光深情地盯着赵澜,一颗心伤痛不已。
二公主叹息一声,与皇后对视一眼,两人脸上皆是无奈。
即便她们再两厢情愿,可赵澜不愿意,她们也无法。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耶律姗赐婚不成,大长公主脸上一片高兴。
她的女儿都还未出嫁,耶律姗就这么心急要嫁入皇家做梦。
随后她与甲一珍对视一眼,母女俩心照不宣,脸上都带着讥诮。
只是她瞧着太子对太子妃呵护备至的样子,心头很是难受。
“瞧,太子妃有孕才刚三个月,身子就显得重了。太子操心国事,身边也不能没个可心的人伺侯,皇兄,你也该关心关心太子殿下。”
大长公主学聪明了,不再直接提出让韶华郡主进东宫,学会迂回了。可心思,众人一听都了然。
太子妃笑笑,“谢皇长姑姑关心,我身子还好,我与太子多年相守,早已习惯了平淡宁静的日子,东宫不宜多进人,我们此时正相宜。”
太子也接口,“我已向父皇禀明,东宫只有太子妃,不会再有侧妃或侍妾。四皇弟说的极对,父皇一向不曾在婚姻之事上勉强过我们,所以我们回报父皇的,也只有拼尽全力为父皇分忧,为天下百姓解难,海晏河清,还中宁一片繁华盛世。”
“说得好”
皇上一声喜悦,拍着桌子,“朕心甚慰,你们都是朕的好儿子,有你们在,咱们中宁就能无往不胜,天下定然会一片太平。”
“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太子,赵昶和赵澜急忙跪下,声音朗朗,一起向皇上禀明心迹。
众朝臣也急忙站起来跪下,“恭喜皇上,父子同心,定能还中宁一片祥和太平。”
苏鲤听的耳朵震响,她可不象其他人一样一脸的膜拜,她眼光四撒,突然瞧见南宫戬勾着唇角,眼光下垂,瞟着群臣激动的表情,露出一丝不屑。
对了,他是南祥人,怎会喜欢看到中宁君臣祥和的场面他自然不悦。
而耶律禹呢
苏鲤目光瞟向他,见他依旧稳稳地站着,并没有象其他朝臣那般跪地相贺,他仍旧垂着眼眸,一派从容淡定的表情,仿若天下喜乐与他无关一样。
只是那深邃的目光深不见底,让人难窥其心。
此时有小侍走进来通报,“启禀太后,皇上,诸位大人,品香会开始了,各位调香师已就位,今日调香以三个时辰为限。得票最多者,为胜。”
说完,小侍便把十个牌子放到正厅。
苏鲤看到是十个不同颜色的牌子,想必这就是所谓的票了。
三个时辰内,调香师必得调出所想调制的香,然后点燃,让人品评。若是品鉴者觉得好,便放下牌子,表示投其一票。
这十个牌子必定是有十位风雅之人拥有,也就是品鉴师。
当然,太后和皇上,必须有。
太后拿着牌子乐的跟什么似的。
皇上也兴趣昂然。
当二公主把牌子递到苏鲤面前的时候,她微一愣,笑了笑。
“我就免了吧众位都是风雅之人,我与这个可不沾边,别浪费了这一个牌子,二公主送给别人吧”
如今太后、皇上、太子、焦大学士、云翼侯、南宫戬、连骐、还有两位德高望众的老臣都得了牌子,如今只剩下这一块,苏鲤觉得烫手,不想拿。
太子妃却拿起牌子就塞她手里,“若是连凤女王殿下都称不上凤雅,那这世上便难谈风雅二字了。如今你才是众望所归,拿着吧”
苏鲤抬头,见太子,赵昶,赵澜,连骐都对她点头。
苏鲤面上一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此,那我便却之不恭了,今日我便也沾一沾风雅的雅气”
众人闻言都笑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