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焦急地一跺脚,“大家快别多礼了,焦夫人病情如何了”
苏澈脸色沉重地看向她,“焦夫人是悲极伤身,心劳神疲,气息微弱,一时沉苛难醒。我和你师叔们用尽了办法,始终无法令她醒来。如今已有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若是再这样下去,焦夫人怕是再难醒来。”
苏鲤眉心紧皱,急忙闯进内室,焦大虎一直守在床边,见苏鲤进来,他殷切地站起身,深深一礼,“还请殿下救救我母亲。”
苏鲤颔首,急忙走近床榻,俯身看到焦夫人脸色青白,气息虚弱,状态着实不好。她坐在床沿,为她细细切脉,半晌,收回手,纠结着眉心站在床边不说话。
焦大虎心一下子跌入谷底,“殿下,我母亲”
若是苏神医束手无策,凤女王再毫无办法,那他母亲
焦大虎一下子跪到在床边,扒在床上呜咽地哭。
苏鲤走向外间,苏澈等一下子围上来。看到苏鲤的脸色,就知道和他们的诊断一样,焦夫人沉苛难醒。
苏鲤长叹一声,“义父,你可还记得始皇后曾有一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针炙之法是否能用在此时的焦夫人身上”
苏澈一震,没说话,细细思考。
有师叔立马摇头,“这万万不可,若是行此针,凶险无比,焦夫人若再醒不过来,那可就真的”
必死无疑
“即便此针能行,我等也不会啊此针甚是难学,我等资质尚浅,始终学医不精。”
师叔们都懊恼死了。
苏澈蹙着眉心,往里屋瞧了瞧,“我相信始皇后,她所留的每一项医术都堪称绝世神技,此针,虽说凶险,确实也能起死回生。只是此针,我也未曾学精
即便能行此针,也不知焦大学士是否愿意毕竟凶险异常,一旦有个好歹,焦夫人可就”
“我愿意。请苏神医为拙荆行此针,一切后果,由我承担。绝不会怨怪大家。”
此时,焦大学士跨进内室,两眼红肿,神色憔悴地看着大家。
苏鲤点头,看向苏澈,“义父,这套针法我精通,由我来当场教你,若由你行针有几成把握”
苏澈看了焦大学士一眼,“三成”
焦大学士绝望地闭了闭眼。
苏鲤却目光闪亮,“义父,若是我用内力注入到焦夫人体内助你行针,你有几成把握”
苏澈毫不犹豫地道,“七成。”
众人脸上一下子有了欣喜。
“有七成的把握已然了不起,只要人能醒来,后续的调理我们便有把握让焦夫人彻底痊愈。”
焦大学士闻言向着众人深深一揖,“多谢众位神医救命之恩。”
苏鲤转头吩咐众师叔,“师叔,准备一些参汤和汤药,只要焦夫人醒来,立马灌下去。”
众人应声,分别去准备。
苏鲤脱掉鞋子上了床,把焦夫人扶起来,盘腿坐在焦夫人身后,她对苏澈轻一点头,便缓缓提起内力注入到焦夫人体内。
苏鲤一边注入内力一边报出穴位,苏澈全神贯注飞快地下针。
焦夫人有所感应,浑身震动,脸上果然有了反应,嘤嘤几声,似要醒来。
焦大学士在一旁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个时辰过去。
苏鲤汗湿后襟,焦夫人仍旧没有醒来,她丝毫不敢收回内力。苏澈额头也是冷汗涔涔,银针一根根下去,焦夫人几次喉咙发出声响,就是不能醒来。
苏鲤几乎耗尽了内力。
关键时刻,赵昶突然闯进来,直接跳上床,坐在苏鲤身后,他浑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给苏鲤,苏鲤苍白的脸色才有所好转。
一柱香的时间之后,焦夫人终于嘤咛一声,长长吐出一口气,缓缓睁开眼。
焦大学士见状站在床前用袖子掩着面哭。
终于把焦夫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苏澈收回手,有气无力地道,“好了,殿下可以收手了。”
苏鲤率先收回手,赵昶却没有收手,内力依旧源源不断地输入到苏鲤体内。
苏鲤微转身,虚弱地说,“你不必再输我内力了,我现在体内虚乏,你的内力对我不管用。”说完,她眼睛一闭,身子就软软地倒在赵昶的怀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