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近始祖级的力量。
一念之间,炼化星辰。
远处。
数道流光闪烁,疯狂地朝着星空深处逃窜。
是暗中操控陷阱的炼金师。
“卑微的虫子。”
索土铎眼中闪烁着寒意,迈步追上去。
巨大的法身,让他数步之间,就可以跨越星河。
前方的流光,拼命逃窜,但却无法摆脱追杀。
“死。”
索土铎法身巨手抓出。
虚空宛如漩涡扭转,沛然莫御的吸摄之力瞬间爆发,将那几道流光直接凌空吸住,倒摄回来。
轰。
这几名炼金师直接被捏爆。
金属粉末纷飞。
“嗯”
索土铎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外之色。
以他的修为目力,竟是没有看出来,这几道流光竟然是炼金傀儡假人。
然后他猛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被算计了
有人用炼金傀儡假人引诱自己来此地。
有埋伏
索土铎不屑地轻哼一声,目光四处打量。
这时,一点星星之火,在正前方微微闪烁。
火丝勾勒出曼妙的弧线。
身穿赤红色嫁妆一般的甲胄,雪白长发的凌晨,缓缓地从虚空火焰之中走出来,犹如亘古存在的女神一般,散发出惊人的美丽,以及滔天的仇恨怒焰。
“呵呵呵,可怜的寡妇。”
索土铎冰冷残酷的声音回荡在星河之中:“你以为你可以违抗圣族的意志吗今天,就让你和你的神朝,一起化作星河尘埃中的孤魂野鬼。”
他并不犹豫,直接出手。
凌晨双眸之中,有火焰流溢。
她的头顶,悬浮出一尊黄金火炉。
炼金道祖器永恒之炉。
轰隆隆。
火焰燃烧的声音,突然镇压了其他一切的声音,仿佛整个洪荒宇宙,化作了一片永恒的火场一样。
剧烈钻心的疼痛,瞬间弥漫了索土铎的全身。
疼痛。
这种对于索土铎来说,已经有数万年不曾体会过的感觉,宛如潮水一般地弥漫了他的身躯,吞噬着他的理智。
视线之中,已经失去了凌晨的身影。
索土铎看到,自己的法身如蜡一般快速融化。
“怎么会这样”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疯子女皇,竟然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可以娴熟地掌控炼金始祖的祖器。
永恒之炉中的烈焰,可以杀伤始祖。
对于他这种近始祖级来说,是致命的威胁。
想要转身逃离,已经来不及。
很显然这是一次精心设计的伏击,不会给索土铎任何的逃走的机会,精心布置的炼金陷阱和强大的天阵,早就不知不觉中封锁禁锢了这片星空,避免一切的气息外泄。
最终,这位帝国军第一副帅葬身永恒之火。
凌晨手握永恒之炉,再度将漫天火焰收入茶杯大小的炉子之中。
在炼化了一尊近始祖的精华之后,永恒之炉显得更加光灿夺目,其中蕴含的力量更强了。
“第一滴血。”
凌晨面无表情,绝美的鹅蛋脸在银色长发的衬托之下,显得越发清冷淡漠,美丽眸子中的仇恨之火,并未因为索土铎的死而有任何的稀释。
她的最终目的,是弑祖。
哪怕是此战过后永恒败亡,但一定要斩掉荒古族的一位始祖,这样才算是报仇。
看着已经彻底化作虚无的星空,凌晨转身离去。
身形摇曳,如一抹火光,消失在了漆黑的星空中。
片刻后。
一道身影出现在战场的上空。
嗤。
犹如吸水般的声响传来。
一种存在于这片星空之中的奇异能量被抽走。
至此,帝国军第一副帅、近始祖级强者索土铎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最后的气息,也随之彻彻底底的消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