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蠢材”
李正景略感无奈,握住了长刀,往前迎去。
“你不逃命,还敢上来”
陈冰持剑而去,狞笑道:“真以为砍伤了一个身受重伤的残废邪修,便无敌于内气境界了吗今日师兄来教你什么是仙宗本领”
李正景眼神凌厉,杀机浮现。
而就在此时,绿角金羽的挂壁鸟展翅而来,高呼道:“老爷,让我来,让我来我还没杀过人,给我留一个啊”
一场伏杀,不过三息,已尘埃落定。
挂壁鸟郁郁不乐。
五行造化树不由安慰道:“鸟爷不必伤心,不就是没抢到人头嘛,但你的离火神通也烧了他们的人腿,聊胜于无了”
说到这里,五行造化树不禁又挥舞着根须,发出抽泣之音,说道:“可怜我长这么多年,善良纯洁,不曾伤过人命,却经常被人摘取果实,还有某些人连我半截身子都给砍了,实在丧心病狂,毫无人性。”
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正经人握住长刀,充满着杀机的目光,缓缓扫了过来。
“老爷你不要误会,我说的不是你啊”
五行造化树颤抖着不断挥舞根须,说道:“您老人家德高望重,德艺双馨啊我的手”
刀光一闪,两条根须落地。
“我的手又少了两条”五行造化树再度伸出两条根须来,颤声着哭喊道。
“这分明是脚”挂壁鸟纠正道。
“这时候还计较什么手啊脚啊的,这不都断了嘛。”五行造化树哀嚎道。
“反正还能长,怕什么”挂壁鸟道。
“谁跟你一样,没事长个角还把这玩意儿染成了绿的”
“树精,鸟爷跟你不同戴天”
挂壁鸟一头扎进陶罐里,钻进土内,将它的千百条树根全给打了个结。
五行造化树哀嚎惨叫了半天,刚伸出来的两条根须,僵滞一瞬,然后颓然落下,仿佛昏厥了过去。
李正景默默拾起两条树根,心里想着又能熬制两碗五行造化膏,不由消了气。
他将二人的遗物收拾好,寻了个地方,就地掩埋,下次再来取出。
随后他重新贴上神行符,便朝着羽化仙宗方向而去。
这一路疾驰,待得到了仙宗山门脚下,他才停步下来,将神行符扯下,左臂运功,火焰燃烧。
神行符当即化作了灰烬。
“这是作甚么”挂壁鸟探出头来,不禁问道:“神行符也颇难得,何必如此浪费”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李正景徒步上山,以内门弟子令牌,报过守山弟子,便归返古月峰。
他还未回到自家院落住处,就被人当场截住。
“执法堂办案”
这位内门长老正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谢长青
只见谢长青面色肃然,沉声说道:“李正景,现在怀疑你残杀同门,跟我们走一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