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见江刻站窗边抽烟,外面风雨交加,雷声轰鸣,窗口有冷风灌入,吹得他外套荡起,黑发翻飞。
他只手揣兜,很随意地站着,但没垮,身形立住了。
他指间夹着一根烟,一抹红点若影若现。
“我怎么”
江刻回头看她一眼,顺手把烟掐了。
墨倾停顿的思绪被拉回:“我们俩初见那天,也下着雨吧。”
江刻颔首:“是,放羊女。”
“我当特务那会儿,还真放过羊。”墨倾还挺感慨,“不过是山羊,没几只。”
江刻被“特务”俩字噎了半天,最后说:“不要说一些没有代入感的回忆。”
墨倾问:“你不是偶尔会梦到一些事吗”
江刻淡淡道:“我梦里记忆贫瘠,没这些。”
“怎么个贫瘠法儿”
“”
江刻不答了。
他怀疑江延失个恋爱脑。
所有梦中回忆,全是同墨倾直接或间接相关的,事业线几乎为零。
于是,可用线索无限接近于零。
“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江刻走到沙发旁,问。
“哦,”墨倾踱步过去,在一旁坐下,拿起一串葡萄后,问他,“我想问你,既然在帝城大学当老师,要不要就住我那儿”
江刻神色微变:“真诚邀请”
“啊。”
“理由呢”
墨倾说:“反正我看你住哪儿都一个样,我那里又留了你的房间,距离学校还近”
江刻端着:“不去。”
“怎么”墨倾渐渐拧眉。
“我嫌挤。”
墨倾:
江刻继续说:“等你买了庄园再说吧。”文網
“爱住不住”
墨倾把葡萄往盘子里一扔,直接起了一身。
可是没有走,她想了下,又坐回来了。
她神色微冷:“说正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