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想了又想,觉得辽东之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根本就不需要大战一场。”茅元仪蹲在地上,老老实实的画了一幅地图,很小心的分析道:
“陛下请看,这里是东江镇,这里是赫图阿拉,这里是叶赫,这里是盛京,一旦大战起来,这些兵马无论胜负,必然像狼群一样,开始胡跑乱窜。
如此一来,几座坚固城池,其实反倒会成为咱们的掣肘之物。”
朱由检饶有兴味的听着,端一碗茶,淑一漱口,呼噜噜好一阵子,这才随口吐在地上。
“建奴不足为虑,朕早已知晓,”草包皇帝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让茅元仪还有些不太习惯,“辽西将门,也不足为虑;
此外,你说的毛文龙、曹文诏,更不在话下,朕根本就不怕他们造反。
朕最担心的,是不能一网打尽。
止生啊,朕当初提出一个全球领主模式,因为大明朝太穷,没怎么好好执行下去,你仔细想想,如果咱们在辽西走廊、辽东之地、高丽半岛,甚至察哈尔草原一带”
草包皇帝的话还没说完,茅元仪猛的一拍大腿,笑道:“陛下,我懂了”
“真懂了”
“真懂了。”
“大约多久能布好局”
“两个月,足矣”
“好,那朕就先去江湖上转转,跟天下英雄比武招亲,你给咱把辽东之地搞定就行了。”
茅元仪深施一礼,转头便走,挥手大笑道:“陛下,微臣的家眷你先带上,别给饿瘦了,微臣这便去弄死那个狗屁莽古尔泰”
朱由检哈哈大笑,也没有阻拦。
他相信茅元仪懂了自己的意思。
不想死更多的人,同时,还要彻底铲除边境危机,最好的办法还是让茅元仪自己去想办法布局吧。
他一个草包皇帝败家子,最多也就搞搞钱粮,给得力手下大臣彻底放权。
小半个时辰后,朱由检的马车,再次启动。
方向,还是一路向西。
途中遇到茅元仪,还真是意外之喜,让多少有些担心的草包皇帝,对北方和辽东战事彻底放下心来。
“红柳,走,到黄河边去会一会老朋友。”
“老朋友公子说的、是那位黄河大侠”
“不,那是钱谦益的人,表面豪爽,实际上,不过是被文官清流洗脑过度的废柴,不值一提,咱不能去见他。”
当初,那位大侠士被钱谦益等人一顿洗脑,便傻乎乎的跑来给草包皇帝“谏言”,朱由检随手一顿忽悠,将其打发掉。
红柳姑娘还以为要见的是那人。
“公子,你说的老朋友、到底是谁”红柳姑娘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还记得对了,你不认识,那是朕最好的朋友之一,上次写信来,说他们就在河间府一带生活。”朱由检说起这个“老朋友”,脸上难得一见的出现一抹温柔之色。
这一幕,让红柳姑娘颇为疑惑,心里直犯嘀咕:“难道,是一位女朋友”
似乎看透了红柳姑娘的小心思,朱由检呵呵一笑,道:“放心,是男朋友。”
红柳姑娘心中松了一口气。
旋即,她抬头看见朱由检似笑非笑的样子,没来由的就有些害羞,低声骂道:“你一天不欺负我,就心里痒痒是吧”
朱由检嘿嘿笑道:“都痒痒,都痒痒”
马车慢慢行驶,在一条黄泥道上走了足足三日三夜后,突然拐进一条大路。
这条路,足足有七眼望不到头。
尤其让红柳姑娘大开眼界的,是这条大路中间竟然夹着一条铁路
“这便是大明铁路”红柳姑娘这一两年没有出过京城,对大明铁路只是耳闻,并未亲眼目睹。
此刻一见,登时惊得张大了嘴巴,好一阵子方才合拢起来。
“天呐,这铁路、的工程量也太大了吧,”红柳姑娘跳下马车,举目远眺,看着一条大道直通天际两头。一些高大山脉,竟然都被硬生生的劈开
鬼斧神工
这是她唯一能够说出的一句话。
朱由检却神色淡然,站在马车车辕上,用手遮住耀眼阳光,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又好像在盘算着什么。
“这路不对啊,杨鹤这老东西,一点都不懂事,怎么把一条路,修筑的如此结实”
“真是气死朕了”
“修筑的太结实,使用上三五十年都不坏,朕如何乱花钱搞腐败咳咳,搞败家值,拉动内需呢”
朱由检捶足顿胸,痛不欲生,好像莽古尔泰挣了一大笔钱,一脸的沮丧。
红柳姑娘睁大了眼。
她,好像第一次见识到,草包皇帝的真实嘴脸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