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朕对行军打仗之事不在行,完全就是外行指挥内行,此乃皇帝大忌。
钱谦益、张瑞图,魏忠贤,你们看着去打就行了。
朕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只准胜不准败,打了大胜仗,朕可以随时给大家封王封侯,放心,咱大明朝的乌纱帽朕很舍得给大家”
诸大臣低头不语。
跟草包皇帝谈论军国大事,简直就是白费口舌,若是此刻正在议论皇家别苑里要不要增加一批民间秀女,这位爷定然早已喜上眉梢、侃侃而谈。
也有一些大臣暗暗叹息,觉得大明太祖皇帝的子孙后代,还真是一代比一代奇葩,有修仙学道的,有躲在深宫当木匠的
将朝堂上一摊子烂事迅速甩锅给魏忠贤等人,朱由检在暖阁里过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便悄然离开皇城,继续他那没日没夜、没羞没臊的皇家别苑生活。
一万名爱妃。
的确是一项大工程。
至于说辽东之地、苦兀岛等地战事,朱由检竟是再没有问过一句半句,这一反常情况,让红柳姑娘都开始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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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两千多里外的苦兀岛,那一场大战终究还是如期打了起来。
不过,预想中的铁血与惊艳并未出现。
相反的,这一场大战打得极为沉闷,甚至有些无趣,无非是一队队骑兵冲杀过去,被一轮又一轮新式火枪打死打残,丢下数十到数百、数目不等的尸体。
那些尸体随意丢弃在桥头堡前方干硬的雪地上,染红一大片积雪地面,让初冬阴冷的寒风吹上几日几夜,便会成为一坨又一坨像狗屎一般的脏污,远远看上去甚为刺眼。
济尔哈朗贝勒每日会登上一座高台,远远的用远视镜观察一番,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两只眼睛里似乎都能杀人于无形。
这一仗,打的实在太过窝囊。
看似颇为宽敞的一条跨海大道,在大战之际,却显得犹如一条逼仄的死亡通道,明军手中的火枪随便放上几轮,便可将一大片勇士撂倒在地。
之前准备的一些攻城器械,一时间也没了用处。
因为,骑兵根本就冲不到那座桥头堡七八十步以内
“贝勒爷,要不不惜一切代价冲锋过去”
攻城战第七日,一名甲喇额真大人硬着头皮,来到济尔哈朗贝勒的中军大帐请战:“贝勒爷,就让末将亲率麾下次冲锋”
济尔哈朗贝勒却始终不肯点头。
如此添油战术,乃兵家大忌,他这位常年带兵打仗的建奴贝勒心知肚明,可是,他之所以迟迟无法做出决断,却是另有一番顾虑。
“曹文诏在辽东经营大半年,开垦良田数百万亩,又是修筑铁路,又是修筑屯兵城池,手里头两万步兵虽然没有骑兵机动灵活,但其手中的新式火器、火炮、地雷等物,却绝对不容小觑;
可是,咱们两路大军,除了与人家的一些散兵游勇接过几仗,从未正面交锋过。
诸位可曾仔细想过,这是为何”
面对济尔哈朗贝勒的问询和质疑,帐下数十名大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答。
“贝勒爷,明军一向孱弱不堪,除了躲在乌龟壳子里放冷箭,与我大金铁骑根本就不敢野战,此为其一。”
一名甲喇额真大人沉吟良久,方才开口继续说道:“其二,便是他们所依仗者,不过是铁路运输,可眼下,他们的狗屁铁路已然被我们破坏殆尽,只剩下一条坑坑洼洼的路基而已,难道,他们的蒸汽机火车还能在没有铁轨的情况下行驶
贝勒爷放心,这一战,定要攻破对面的那座乌龟壳子。
我亲率麾下铁骑,就算对面是一个金铁铸造的城池,我们的勇士儿郎,就是用手撕、用牙啃,也定要啃下一面城墙来”
诸将纷纷起身,躬身齐喝:“请贝勒爷下令,全力攻城”
面对麾下诸将的请求,济尔哈朗贝勒轻轻摇头,道:“再等等。”
“贝勒爷还在等什么”
“等盛京那边的消息。”
“盛京的消息”
“对,皇帝陛下传来密旨,此次逐鹿辽东之地,便如一盘大棋,有虚晃一招,当然也有直捣黄龙的最后一击。”
济尔哈朗贝勒凶悍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似笑非笑、十分古怪的笑容,淡然说道:
“大明的那位草包皇帝,小小年纪,却心思缜密,心狠手辣,若非咱们的莽古尔泰皇帝识破其阴险手段,并有他们朝廷内部大臣透露绝密消息
这三万铁骑,可就成人家曹文诏的下酒菜啦
哈哈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