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建奴铁骑重整旗鼓,将受到惊吓的战马收拢起来,迅速形成一个冲锋的队列,犹如一把锋利森寒的尖刀,猛的戳进由检3号城的豁口处
“没人”
“老百姓都没有找到一个”
“不可能”
“几个时辰前,我还看到他们在城中走动”
听到各路兵马勇士传来的消息,甲喇额真大人面露古怪之色,心下有些惊疑不定。
难道,守城兵卒和百姓,眼看城池要被攻破,竟然引爆火药包,与城墙一起被炸死
人在城在。
城破人亡
“想来应该是与城墙一起被炸成灰了,他们只有区区三五百守兵,百姓人提前跑掉不少,城里应该没有多少人”
一名牛录额真低声说道。
甲喇额真微微点头,沉声说道:“派出两个千人骑,出城巡逻,防止被围困此孤城。”
“其他人,屠城”
明知城中早已无人,甲喇额真大人还是下达了屠城的命令。
无他,习惯了。
每一次建奴攻破汉人城池,无一例外的,都要屠城,杀掉所有的男子、老人,抢走所有的妇人、儿童,将其变成自己的战功和财产。
“传令下去,令一个千人骑兵队快速占领跨海大桥,不可放任何一个汉人出来”
“给济尔哈朗贝勒爷传信,将此间战况呈报上去”
安顿完这一切,甲喇额真大人方才暗暗吐一口气,拨转马头,沿着一条颇为宽阔的水泥混凝土斜坡,踏上东面城墙。
极目远眺。
黑夜笼罩下,海峡对岸,苦兀岛犹如一片无人之地。
那里,才是明军的地盘。
可是,等到济尔哈朗贝勒爷的两万大军一到,发动一场突袭,即可快速攻破其懦弱防线。
到那时,不仅平定明军在背后的“小动作”,顺带着还彻底征服了东海女真诸部落,此等泼天之功,眼看着就要降临
甲喇额真大人的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澎湃豪情。
汉人猪猡,你们就等死吧
崇祯二年,初冬。
由检3号城。
明军退守苦兀岛,近百万农夫开垦出来的千万亩良田、数十座水泥混凝土城堡,以及大批粮食、农具、牲口等,尽落建奴之手。
济尔哈朗贝勒爷一战成名,莽古尔泰皇帝传旨,封赏其为和硕亲王,经略辽东鹿鼎山一线。
大明京师之地,草包皇帝朱由检夜以继日、一日一夜。
为大明皇亲血脉之源远流长,深耕不辍。
这一日,冬日暖阳刚刚升到三竿,魏忠贤快步来到一处皇家别苑,满头满脸都是汗水,绯红色的蟒袍湿了几大片。
“万岁爷还没起床”
“没有。”
“这都日上三竿了”
“日上四竿也正常,咱这位万岁爷的身子骨,简直就是金刚不坏,不愧是真龙天子”
站在院子里,魏忠贤与随侍太监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嘴上虽然不说,但其面上焦急的神情还是遮掩不住,并夹杂着一股子疲倦之色。
“魏公公,您老这是有急事禀告”那名随侍老太监笑问一句。
魏忠贤摇头,苦笑道:“罢了,还是等万岁爷起床后再说吧。”
“呵呵,那我就给魏公公泡一壶好茶去。”老太监是随侍太监,深受朱由检宠信,就连魏忠贤也不敢怠慢半分。
于是,魏忠贤赶紧说道:“不用,咱家正好晒晒太阳。”
正在此时,突然听得房内有人大声清一清嗓子,使劲打几个喷嚏,大呼小叫的喊道:“那个谁谁谁,死哪里去了还不给朕弄一盆洗脸水”
魏忠贤与那老太监脸色微变。
皇帝要起床,往往会先洗一把脸,用他自己设计的牙刷蘸了青盐,很仔细的洗漱一遍,再用上好的龙井茶水漱口,方才出门、传膳。
“来了来了”
老太监慌里慌张的答应一声,便要跑进去伺候皇帝,却被魏忠贤一把拉住长袖。
“今儿早上,就让咱家去侍奉万岁爷吧。”
说着话,魏忠贤迈着小碎步,快步趋走,转眼间便进了那间豪奢而低调的大房里。
房间里的陈设,完全按照乾清宫暖阁的规格布置,唯一的差别,便是此间的那个大大的白铁炉子,被改造成壁炉样式,正烧的红彤彤的。
壁炉前,铺设了一大片波斯地毯,上面随意散落一大堆服饰,无外乎皇帝的龙袍、内衬小衣,以及一些不堪入目的抹胸、兜兜等
简直就、十分的凌乱。
草包皇帝斜躺在地毯上,身后一名绝色女子含羞带涩、半推半就的充当靠枕,散落的一头秀发,犹如一片青色瀑布柔顺的垂下来,遮掩住大半白生生的香肩、酥胸等。
“嘶,你这家伙,读了那么多卷书,朕还想着应该是满肚子都是墨水,谁晓得,竟是满肚子的糖水”
“嘶嘶嘶,朕的半截舌头发疼,发麻,是不是被你咬去半寸”
“哈哈哈,还害羞朕可是啥都咳咳,是魏忠贤啊,你这老阉货不在乾清宫坐镇,帮朕治国平天下,跑这里来干嘛”
朱由检不露痕迹的缩回咸猪手,骂骂咧咧的开始“起床”。
“朕就喜欢这调调,地上结实,感觉骑马打仗时能使上劲”朱由检一边任由魏忠贤侍奉,一边感慨不已:
“过上一两年,朕亲自去欧洲、美洲等处,弄十几船爱妃过来,让你老阉货见识见识,什么才叫五星级不,八星级享受。
大爷的,想当初,此等艳福,可是只有那些朝廷大员才能享受的”
听着皇帝胡言乱语,魏忠贤只敢嘿嘿笑着附和几声,却不敢多说什么。
草包皇帝,已经化形成龙。
他魏忠贤,不敢造次
“对了,忠贤啊,你这一大早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禀告”草包皇帝突然问道。
魏忠贤迟疑一两个呼吸,道:“万岁爷,毛文龙造反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