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边军的战力多是边将的家丁,大家也默认了此事。
毕竟若是追究起来,整个北狄战线怕是会直接崩溃。
“不刺配边军怎么办如今哪里多少人,愿意投笔从戎的”
钱堃很是气闷,陆海也不言语了。
“阔且,若是养了精锐生出异心”
许仙给了他们一个白眼:“若是各级将校任命皆出于上,军中士卒功勋恩宠皆出于上,何能有此问题”
这话使得钱库、陆海两人眼前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了下来。
如今朝堂多是提倡于强文,武夫一类则是被鄙夷的。
甚至可以说,若非是考得科举出身的方才有晋升之望。
其余的哪怕是立功再高,今生到底也不过是拿到最低的军功爵。
还是不能传家的那种。
“难,难如登天啊”
钱堃感叹了一句,不知不觉间三人竟是聊到了东方鱼肚白。
两位老人毕竟年纪大了,一夜畅聊之下竟是疲惫非常。
许仙见状便笑着恭送他们离去,二人心知这一别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了。
毕竟考前提学与按察使,还是少与考生接触为好。
免得生出瓜田李下之嫌,让人抓了把柄。
但考试之后,他们便要归京了。再见,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二老上得小舟,钱堃突然回首,迎着东方的鱼肚白对着的许仙笑着道。
“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许二郎可否为老夫二人赋诗一首,以作壮行”
“哈哈哈长者相邀,敢不从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