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漂亮丫鬟,督促他努力习武读书”
顾然蹙眉,“你如何知道的”
五郎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娘真猜对了,就小声道:“你后娘,是要将你养成废物草包,让她儿子抢你爹,抢你的财产呐这叫捧杀,懂不”
他还好心地将上官若离那些话说了,听到上课钟响了,就扔下呆愣的顾然跑着去上课了。
顾然缓缓坐在了假山上,眸中翻涌着惊涛骇浪。
其实他一直也很纳闷儿,为什么继母对自己比她亲生儿子还要好,甚至他那继弟还哭喊着说他才是继母的亲生儿子。
他的身边都是漂亮的小丫鬟,吃的用的穿的都是顶顶好的,想用银子要多少给多少。
而继弟的身边都是识文断字的小厮,吃穿用都次他两等,每天继母都检查他的课业,做不好就打手板。
而继母却经常对自己说:“大郎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咱家虽不是豪富也颇有家资,你就是什么都不做,这辈子也是吃喝不愁的。”
“大郎不想练武就别练了,咱家的家丁都是好的,多配几个家丁跟着就是了。
你是金尊玉贵的公子,有的是人用,何苦自己受这份儿罪”
他父亲恨铁不成钢管教他的时候,继母总是哭着劝,可不知怎么的,越劝父亲打的越狠,他越受罪。
原来,这就叫捧杀顾然也不上课了,直接跑回了家,先将自己院子里的丫鬟都赶了出去,然后就去找他继母。
继母正在举办茶会,跟几个妇人们品茶交际,谁知顾然跑进来,指着她的鼻子就大骂道:“你这个毒妇,想捧杀小爷”
继母一惊,脸色煞白,嘴唇直哆嗦,委屈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大郎,你这是在外面听了谁的胡话
这般冤枉为母”
顾然还没傻到将五郎供出去,扬起下巴,怒呵道:“那为何我念书,你说我有家业不用念书
我习武,你说咱家有家丁,不用我受苦
伺候我的都是貌美小丫鬟,伺候你儿子的都是识文断字的小厮你儿子不读书,你就上戒尺,他都以为我是你亲生的呐”
顾继母哭的梨花带雨,“都说继母难为,我真是要冤死了啊”
顾然对着她啐了一口,“呸面甜心苦的毒妇以后少管小爷的事”
说完,摔门走了。
众位夫人谁也不是傻子,都对顾然的情况心里有数,此时看了这么一出,默契地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起身告辞了。
顾继母等人都走了,委屈幽怨的眸中迸射出寒光,“给我查,好好查,是谁跟他胡说八道挑拨我们母子关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