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言景深回答,夏予芳又对夏月凉道:“方才我听你说是从雅苏城过来的”
言景深却只是略抱了抱拳,非但不行礼,连一个字都不肯说。
当着侄女的面夏予芳不好发作,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就看向了夏月凉。
“你就是四弟的闺女凉姐儿”
“是,我与姑母从前见过的。”
“嗯。”夏予芳点点头,示意她坐下说话。
和妻子不同,吴司铭的目光一直都在言景深身上。
他似乎已经知道这位俊朗少年是什么身份了。
这眉眼,这轮廓,分明和二十年前的博思王言成豫一模一样。
夏予芳本就不及他聪明,记忆力也差得远。
加之她压根儿就把言景深当下人,并没看仔细他的长相。
见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她真是气得肝颤。
“凉姐儿,这位小哥儿是什么人,你也没说帮着介绍一下。”
夏月凉本来也没打算隐瞒,笑着对言景深说:“既然姑母问起,“还是师兄自己说吧。”
“师兄”两个字,让吴司铭和夏予芳吃了一惊。
吴司铭是因为猜出了言景深的身份,吃惊于他居然做了夏怀珣的学生。
夏予芳的想法则更加纯粹,就是好奇护卫怎么就成师兄了
言景深朗声道:“我是博思王府的二公子言景深,不久前拜了夏家四爷为师,所以才和三姑娘以师兄妹相称。”
“不可能”夏予芳拍案而起。
听了言景深的介绍,她终于认真打量了他一番,也确定了他的身份。
博思王就是一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他的儿子凭什么还敢往夏家跑
言景深耸耸肩:“不管夫人信与不信,我的确是博思王的儿子,而且还是唯一的嫡子。
拜在夏家四爷门下也是事实,并无一句虚言。”
“凉姐儿”夏予芳大声呵斥道:“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怎的连仇恨恩怨都分不清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