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子彻底的暖和起来时,他开口说道:“也算不上是公事,只是父亲让我过来一趟,说有点事情要交给外公您。”
这句话让孙初文有些惊讶。
这么看来的话,那应该就是公事。
如果是公事,直接让自己过去一趟不就行了,何至于让太子殿下大驾光临嘛
孙初文疑惑的问道:“敢问殿下可是什么事情呢”
孙问岳解释道:“不知道外公可曾听说商务部最新下发的头号文件”
孙初文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消息如今已经传遍了整个金陵大街小巷,我也有所耳闻,只是并不太清楚上面的详细规则,毕竟我现在年龄已经大了,不是太关注这些。”
孙问岳笑了笑,“今天我父亲让我前来,就是和这件事情有关。
如今朝廷建立了大秦北美贸易公司,先头人员已经过去,在不远的将来,那边肯定会繁盛无比。
航线已经开辟了出来,在那个地方有着大量的金矿和银矿。
朝廷的意思是,将那些金矿和银矿让出来,由民间的商人进行开采。
同时,如果哪个商人缺乏钱财,那么便可以用金矿和银矿进行抵押,从而获取大秦银行的资金支持。jujiáy
外公之前作为秦商之首,在陕西的商人当中,威望无人可比。
金陵的这些商人,虽然头脑灵活,但刚刚经历战乱,有实力的商人没有几个,那些弱小的商人也不一定敢涉足,所以我父亲就想着,让外公最先涉足,做一个表率。”
这句话让孙初文陷入了沉思当中,他一时之间有些摸不清孙杰的意思。
在很早之前,孙初文便退出了政界。尽管他在朝中的威望无人可比,但他并不热衷于政务上的事情。
更多的时候,他像一个闲散老翁又或者乡下农村人。
不管是谁前来,他几乎都不怎么见,哪怕是以前家中的生意,也早就交给了下人打理,他也从来不过问。
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对朝政也不怎么关心。他的种种做法。无非就是为了防备,洪武朝之事的重现。
可是现在孙杰竟然指名点姓的,让他第一个来做,确实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朝中青年才俊如此众多,又何必让我一个糟老头子,做第一个人呢”
孙初文笑了笑。
孙问岳解释道:“外公,这事怎么说呢,您毕竟是自家人,所以呢,这事儿必须由您第一个来做。
你也不需要做什么,资金人员等等这些东西您都不需要准备,朝廷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最主要的是让您做一个表率。”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领旨谢恩了”孙初文心里松了一口气。
如果只是当做一个吉祥物,那么他还是非常乐意。
说清楚了这里面的详细事情,孙问岳便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秦报纸便将此事大书特书,放在了头版头条。
说孙初文要在北美投资金矿,要在那里开矿。
这一下子,瞬间引爆了整个南方商界。
不是这些商人们不相信报纸上的内容,而是之前商务部的那个政令太过于天方夜谭。
北美,那是一个没有人去过的地方,没有人知道那里有没有金矿或者银矿。
他们这些人还没有去,又从何而来用金矿来作为抵押呢这前前后后的逻辑讲不通啊,看上去不怎么现实。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之际,半个月之后,金陵大秦银行的大厅带着一群人高调出现。
这瞬间引来了金陵城中那些商人的注意。
于是乎,金陵大秦银行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
就连大秦日报社,也派出了专业的记者追踪采访。
孙初文刚刚走进银行大门,就遇到了大秦日报社的记者。
“请问孙先生,您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想着去美洲这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开矿呢”
这个记者一下子杵到了孙初文的面前,一脸急切的询问。
孙初文的大儿子,孙成甲急忙站了出来,解释道:“是这样的,美洲这个地方非常的蛮荒,大秦的百姓从来没有涉足过,但在那里拥有着众多的金矿和银矿,而朝廷如今鼓励我们这些人过去开矿,我们现在过去,也恰好是遵从朝廷的政令。”
“可是,你们现在手中又没有金矿,有凭什么抵押贷款呢”记者问道。
当这个记者问出这句话时,在场的所有有关商人全部屏住了呼吸。
这才是他们最为关心的话题。
没有金矿,又怎么能抵押贷款难道就不害怕那些商人卷着款子跑了
其实林海在发布这个阵令之前,也向孙杰询问过同样的问题。
孙杰给出的解释却是,“只要有一个成功,哪怕卷着款子跑了一百个,都无所谓。成功一个,所带来的巨大利润,也足以抵消一百个卷款逃脱的人。毕竟,大秦银行放出去的款子,可不仅仅只是银币,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存单。”
存单,是孙杰很早之前让大秦银行发行的纸质货币。
百姓们往银行存钱可以选择两种方式,一种是存折,一种是存单。
存单,认单不认人。只要存单是真的,无论在哪个银行,都能兑换银币。
因为发行有条理,加之孙杰管控严格,如今的存单,已经有成为信用货币的苗头。
现在,孙杰便要通过存单和银币混合的方式,来进一步推动经济的发展。
存单的成本,就是一张纸,金矿,是实打实的矿产,自然不会赔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