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虎头平治车已经驶出光明相馆所在的庙街,尖沙咀路边海风徐徐,风景宜人,来往车辆众多,张国宾端坐在平治车后座,单臂撑着车窗,扭头看向前排:“阿昌,你说我点解要把盗版录影带的生意让出去”
“阿宾拍电影正行揾的够多了,同一部电影若是连盗版都赚,将来爆出来就是大黑料,说不定落入正行的竞争对手手里,比如邹怀文、六爷,他们利用这点制造舆论攻击,宾哥的正行生意绝对受影响。”状师昌看了大佬一眼,分析的头头是道。
张国宾微微颔首:“没错。”
“而且正行的饭不分给社团吃,道上的生意总要照顾下社团,当然,我手里的蛋糕,并非谁都配吃。”
“阿公算一个”毕竟社团坐馆嘛,兄弟们都能理解。
“你以后脑子醒目点,否则迟早被人坑死。”张国宾提点道。
“我觉得黑白通吃就很饱,点样给人分蛋糕”大波豪不服气。
张国宾摇摇头,徐徐舒声道:“黑白通吃,吃的是情面,不是吃利益、恰独食”
“可堂口内哪儿有一千两百万港纸去给道友辉抹账,我呸一个死人欠一屁股账拖累兄弟们赚大钱”这件事大波豪作为白纸扇倒很有发言权。
“鬼说要掏出一千两百万的港纸啊你当我港督啊,签签字几千万拨下去,现在去印钱都来不及”这笔账目特别大,大到根本没钱抵,就算张国宾把电影票房分成全搭进去都不够,而他是不可能把个人的正行资产拿出来给社团抵账,可一千两百万里本金多少,利益多少,该付多少,一毛不付,总之很有得谈。
“解决账目又不一定要付钱,重要的是解决”
“阿昌,你打个电话给濠江的高利王,话他知,这笔帐我太子宾扛了要钱让他亲自过海来找我太子宾谈,只要他够种钱不是问题我带他发财”
“嘚”张国宾轻一下弹舌头。
阿宾又要跟人谈判了。
状师昌收到大佬的命令,毫不废话,直接掏出大哥大,打电话让小弟查高利王的联系方式,车上当着太子宾的面就给高利王打电话:“濠江在赌场放高利贷的王仔”
“想死了吧,死烂仔”高利王小弟拿着电话,双手放在赌档桌面上摸麻雀,砰的一声,一张雀牌砸在桌面喊道:“胡了交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