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讲道理的人,于是他打算用自己的方法再去问一遍。
“我们一起去。”
黄昊英和半两金起身。
近卫氏后宅。
近卫文突然喷出一口血,面若金纸,肉眼可见的苍老了几岁。
费力拨动地面的机关,却没有收到任何响应。
“找死全都在找死废物”
近卫文怒骂一通,却顾不得再去细究,摸出怀里瓷瓶,倒出四五枚药在掌中。
也不数清楚就囫囵咽下,瘫在地上闭目养神。
好半晌,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向镜子。
光洁的镜面中除了身上狩衣略有褶皱外,只有一个翩翩少年的人影。
“该死的阵法”
近卫文盯着原本应该出现通道的地方咒骂起来。
这个机关原本是设计了给徐道士布置阵法用的,考虑到隐蔽和防打扰的其概况,在内部可以完全封闭。
原本是为了阻挡外人的设置此刻却成为拦住近卫文的门槛。
“一个不成熟的阵法,浪费了这么久,还敢对我封闭死都要死”
近卫文的眼神通红,逐渐狂躁。
他叫骂着,却没有注意到原本应该向屋内涌入的气体现在全部向外逸散。
转头。
近卫文愣在原地,尖叫一声,捂住脸不敢置信。
镜面上,他的额头再生出一层皱纹。
“该死这么这么快怎么会这么快一定是出问题了,给我打开打开”
近卫文砸着地板,浑身颤抖着吞下新的药。
可不过十分钟,这枚药的效果继续消失,额头的皱纹再次出现。
“不这不可能”
近卫文惊恐地看着镜子内逐渐苍老的画面。
“假的,一定是假的,是幻像是”
近卫文愣住。
镜子中,他苍老的面孔边上,出现了三道人影。
“好巧,你也在这里”
宁帆笑着抓住他的脑袋,一把拧到自己面前。
近卫文俊秀的面容在转动间开始松垮,皱纹遍布、眼角耷拉,灰白的头发稀疏着披散下来,牙床缩回,森白的牙齿摇摇欲坠,唯独眼神还透着几分狠厉。
“我的都是我的我不会死你们都要死”
“这些都是假的”
“假的”
“全都是”
近卫文抱着镜子狠狠摔下
“啪”
干脆利落的一记耳光,近卫文脸上肿了一片。
“鬼叫什么”
黄昊英甩甩手,一脸兴奋:“打五摄家的脸,感觉确实不一样。”
近卫文呆滞原地,好一会摸着脸回过神:“你们是你们干的,是不是”
“不是。”宁帆摇摇头:“是我一个人干的。”
说完,咂咂舌。
“你的人下手停脏,应该是和你学的。”
“我的人”
近卫文浑噩几秒,反应过来,爆喝一声:“他们怎么样了”
“下辈子,你可以好好教他们做人。”
“恶魔你真是一个恶魔”
近卫文看着宁帆的微笑浑身战栗,手指发颤。
“如果能对你这样的人做一个恶魔,那真是我的荣幸。”
宁帆平静开口,不等近卫文反应过来,取走他手中的药瓶。
“现在我来问你来回答,明白吗”
“”
命根子在宁帆手没有任何选择,根本没有之前见面时的意气风发。
整体表现也让宁帆满意,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全说完了。
比密室中两个人交代的更加清楚,甚至连布置阵法用的东西来历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只是中间有些内容让黄昊英和半两金都生出杀心。
如果不是为了知道还有什么信息,宁帆甚至怀疑他们已经能凌迟了近卫文,现在嘛,虽然没有直接上,但是也差不了太多。
考虑到两天后还需要他活着出席三神器的修复仪式,他们下手没有对着脸上招呼,可身上的伤痕却少不了。
近卫文苍老的面容也没有唤起同情,反而加重了他们的仇恨。
“让你吃人让你返老还童让你长生”
一连串的谩骂和诅咒拳头一样砸下,物理意义上的砸下,半两金觉得力气太小直接脚踢。
足足十几分钟,宁帆才看着奄奄一息不成人形的狩衣开口。
“停手吧,再打下去,真要变成寿衣了。”
两人这才停下手,却还不忘狠狠啐一口唾沫。
“败类”
“人渣”
“别侮辱人渣,他根本就不算人。”
“也是。”
宁帆递过药瓶:“这里的药物足够坚持到三天后,后续的药物看你的表现。”
“我我知道我一定会做好的,宁桑您放心”
近卫文扑上去摸出药丸一口吞下,无比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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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