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长大了,也比以前懂事了。”
凤无忧笑嘻嘻的道:“我可以照顾爹爹了。”
君墨卿道:“说的好像,我已经老了似的。”
凤无忧毫不吝啬的夸道:“爹爹一如既往的年轻帅气,以后爹爹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不用靠脑子想了。”
君墨卿闻言想到小九小时候,他经常说一些现代好吃的,结果把她说馋了,她就眼巴巴的看着他,“爹爹,我想吃。”
“爹爹不会下厨,你自己想像一下。”
“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凤无忧嘿嘿笑了两声,“爹爹,分开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我呀”
君墨卿垂眸看着女儿,恢复记忆后琥果然与自己更亲密一些。
“我宝贝女儿在另外一个时空,自然是想的。”
凤无忧叹了口气,“可惜我与爹爹分开这么多年,都不记得爹爹,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
君墨卿安抚道:“不记得也好,不然想一个人却见不到,会更难过。”
凤无忧道:“可是当孤儿的感受也不好啊,如果记得爹爹,我就不用羡慕别人了,因为我的爹爹年轻帅气,又超级厉害。”
君墨卿想到小九小时候,就是这样,不管别人的父母再好,她都会抬着下巴,一脸小傲娇的表情,炫耀自己的爹爹。
她会搂着他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说:“拥有了爹爹,等于拥有全世界。”
小九非常聪明,会举一反三,这句话便是来自他的这句,“拥有了小九,爹爹等于拥有了全时间。”
委屈的时候会像树袋熊一样,抱着他的腿,“爹爹,窝的小熊饼干被鱼次了。”
他询问清楚后才知道,她趴在围栏上吃饼干,结果掉进水里,被鱼儿给吃了。
小熊饼干是现代的零食,他一直放在空间里,没舍得吃。
高兴的时候会拽着他的衣袖,一蹦一跳的跟在他后面,嗓音又软又糯:“爹爹,窝要次糖。”
吃完了会朝他伸出肉肉的小手,“爹爹,爹爹,窝还要。”
君墨卿故意吓女儿:“吃多了牙齿长虫子。”
小九会立马张大嘴巴,“爹爹,爹爹,快抓虫子。”
君墨卿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女儿小时候的画面,分别这么多年,表面上淡定的他,其实比谁都急,比谁都想小九。
只是,有些事不是他能改变的。
他能做的,只能是等待与想念。
可是女儿才十岁,就要独立面对陌生的时间,从一个被娇宠的小公主变成一个孤儿,看见别人的父母,她连炫耀的都没有。
君墨卿听着女儿哽咽的嗓音,好看的星眸里闪着泪花,他心疼的揉了揉女儿的头,“回来了便好,以后不会分开了。”
凤无忧用力点点头,“嗯,我再也不和爹爹分开了。”
君墨卿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脊背,仿佛一下子回到她小时候,那时才三岁,一觉醒来没看见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委屈到不行。
他闻声回到房间时,小九看见他后,立马伸手要抱抱。
等他抱起来后,小九还在委屈的抽泣,像是被欺负了一般。
“明日,我们便去大夏,你这么久没见桃桃和酥酥,也很想他们。”
凤无忧偷偷的擦拭着眼角的泪珠,“是很久没见了,爹爹见了他们肯定会喜欢的。”
君墨卿道:“那是自然,我女儿的孩子,我能不喜欢吗”
凤无忧闻言笑了,“也是。”
君墨卿看着女儿,依旧感叹女儿结婚太早了。
“你与萧锦言已经成亲生子,我再反对也无用。不过,他若敢欺负你,你不用忍着,直接和离,两孩子一个也不留给他,我帮你养着。”
君墨卿这话就是告诉女儿,他是她身后背后最强大的后盾,不用怕事。
凤无忧没忍住笑出声,“我知道了,爹爹。”
晚上jujiáy
凤无忧其实没什么要收拾的,她带的东西全放进空间里,这会正躺在床上等萧锦言。
萧锦言沐浴后出来,看见躺在床上的小九,他迈步走过去。
等上床后在小九身边躺下来,这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不过也是值得高兴的。
他有些激动的将她抱进怀里,明日回大夏,所以今晚什么都不做,好好歇息。
凤无忧从他怀里抬起头,“我忽然明白你那晚为什么要那样说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