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正勋不一样,他一家老小都在广东呢。
自己作死,人江正勋不同意陪自己一起作死天公地道。
江正勋拍了拍陈景和的肩头:“明松,当哥哥的痴长你几岁,劝你一句,这件事上不要意气用事,大王如今威加海外,功绩之伟远迈汉唐,已成千古一帝。
君王的面子不可忤逆,事既然已成定局,我等为人臣子的且安心做好差事便可,须知雷霆雨露具是君恩的道理。”
“是,我记下了。”陈景和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上一句,随后告辞离开。
待走出这万国酒楼后,陈景和又扭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六层高阁,赌气离开。
他要去找从南京赶来广东发展的严元楷喝酒。
广州虽大,现在也就这么一个知心的朋友了。
“太子爷,我说您也别愁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严元楷倒是洒脱的性子,给陈景和斟酒的功夫还不忘劝上两句:“商人存在的价值本来就是赚钱的,现在这么做,不过是让他们赚的更容易一些,诶,话说我也是个商人,现在不也跟着陪您喝酒呢吗。”
“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多少还算有点良心。”
陈景和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气呼呼的说道:“元楷,你是不知道,自打中央的钱到了广州之后,你知道那群商人能干出什么事吗
他们从浙江、福建买下一车又一车的水果,跟他娘不要钱一般的大肆采买,等这些水果到了广州很多都不能吃了,就被这群人拿来喂牲畜、喂家里养的小猫小狗
真他娘的暴殄天物现在,不仅广东,就连邻省的物价都涨了七八成,当地的老百姓根本买不起,以前当地的百姓三五天还能吃顿肉、吃条鱼,现在倒好,啥都吃不起了,连蔬菜的价格都翻了番。”
“老百姓越来越穷,钱,全进了这些人的口袋里。”
陈景和喝的猛,没多久就说起醉话来。
“再这么下去,老百姓会骂娘的,会造反的。”
这话把严元楷吓了一大跳,赶忙捂住陈景和的嘴。
“哎呦我的太子爷,您老说话可得有个把门的,我这还没娶媳妇呢,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冤死。”
“好,我不说。”
陈景和打掉严元楷的手,目光炯炯的盯着后者。
“老子这辈子就对付那群贪婪的商人,我恨不得把他们通通吊死,元楷,你会帮我吗”
好嘛,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严元楷苦笑,随后还是重重点头。
“我还是那句话,太子爷您指哪我就打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