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被威逼恫吓住了,不敢诉冤
陈景和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于是不服输的又开始玩起微服私访的把戏,整日里明里暗里的打听消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东莞县当地的权贵子弟别说仗势欺人,一个个温良恭顺的就差天天守在街头巷尾扶老太太过马路了
一个混账没有不说,还全是施粥赈灾的慈善家
“县尊有所不知,五年来,咱们东莞的治安在全府乃至全省的评比中,一直排第一。”
李延宗将一纸嘉奖状放到陈景和的案首,轻声言道:“伍藩台继任之初,第一个来视察的也是咱们东莞县,您看,这是伍藩台亲笔写的嘉奖状,东莞,教化最善”
陈景和抬起头,脸上带着俩黑眼圈,自嘲一笑。
“李掌簿为什么不早些将这嘉奖状拿给本县看。”
“县尊不是看了案讼记录吗”
李延宗端坐下来,望着陈景和坦言道:“这嘉奖状和案讼记录有什么区别,下官就是拿出来,县尊就一定信吗”
不信,什么嘉奖状、案讼记录都没用。
陈景和点点头,叹气道。
“是本县先入为主了,东莞有今日之局面,皆赖李掌簿和诸位同工劳心用命,本县却是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惭愧、惭愧啊。”
“县尊言重。”
认清现实的陈景和此刻亦是好奇起来,问道:“李掌簿,咱们东莞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一个字。”
李延宗竖起一根手指道:“钱”
“钱”
“对,就是钱。”李延宗解释道:“因为咱们东莞富,所以治安好,穷山恶水才出刁民,以前的百姓为了一口吃的能杀人,眼里就更没有什么国法一说。
老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我们东莞呢,所有百姓没有光脚的,都穿着鞋呢,大家耕者有其田、业者有其产,谁会犯法啊,犯罪成本多高,不值得。”
“可是,仗势欺人的纨绔也不见啊。”
“纨绔又不是傻子。”
李延宗说道:“安安稳稳的挣钱、踏踏实实的花钱不舒服吗,谁愿意被抓进大牢里提心吊胆的度日或者说去没日没夜的劳改
还是那句话,咱们东莞富的就剩钱了,没人犯法生事。”
陈景和苦笑点头。
虽然总觉得李延宗说的应有保留,可眼下来看,却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李掌簿,你负责财政所,你一口一个东莞富,本县想问问,咱们县里的财政,现在账面上躺着多少银子”
李延宗微微一笑,轻声言道。
“一百一十七万,两”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