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这么小的布头能做什么
司宁宁确实挺好奇的。
“这点布头也不够做别的,我想着拼起来看看能不能做一幅鞋面。还说这事儿呢,前几天我刚动手的时候就想着要问你,那会儿没在来着。”说起这事儿,徐淑华抬头看司宁宁,“现在也不晚,宁宁你看那儿碎布头多不多”
“要是多的话就拢到一块拿给我,我给你拼一拼做双鞋。”
司宁宁顿了一下,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这个消息,“做鞋不简单吧会不会太麻烦”
“还好吧,反正最近也不忙,我读书赶不上你们,书实在看不进去,不找点事儿干也无聊得慌。”
徐淑华捻着针在头皮上蹭了蹭,笑得有点无奈又有点尴尬。
“嗯”
司宁宁长“嗯”一声,陷入短暂的沉默。
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这事儿没什么尴尬或者难以启齿的。
司宁宁想着,心底隐约萌生一个想法,不等想法落定,她点头道:“行的,这两天我抽空收拾一下,有的话到时候一起拿给你。”
“诶,好”
灯下四个女孩各自忙碌,司宁宁收好笔记本放到床铺枕头里侧,原本打算坐下聊会天儿,刚从蚊帐里面探出脑袋,忽然又想了别的事,“蒋月,我那几天带回来的莲蓬呢”
那么多的莲蓬,要是没处理,这么久的时间估摸早就捂坏了。
司宁宁眉心微拧,心里已经浮现了厚重的可惜。
“啊,莲蓬啊”蒋月迟疑抬眼看司宁宁。
她这一迟疑,司宁宁心头更重了,抿着唇瓣等待蒋月后文。
蒋月挠挠后脑勺看向徐淑华,徐淑华接话道:“那天队长过来说你去县里办事,得过几天才回来,我寻思莲蓬干放放不住,就喊着蒋月和小芸一起剥了。”
宋小芸点点头,指着堂屋方向附和道:“莲子都晒得差不多了,都在你筐里装着。”
司宁宁倏忽松下一口气,也不隐瞒,小手拍着胸口直言坦白道:“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走了你们想不到弄,那么多的莲蓬,要是真放烂放坏了,得心疼是我。”
徐淑华笑道:“怕你有别的打算,本来也没想着,又怕最后糟蹋了东西可惜,所以才都剥出来的。”
当时剥的时候,徐淑华还有点担心,就怕司宁宁回来会怪罪。
司宁宁摆摆手:“没什么怪罪不怪罪,拿回来都是一起吃的。”
说完觉得有点不妥,司宁宁沉吟一声,补充道:“反正以后类似的事情你们就看吧,假使我不在,那到时候就看情况及时止损。”
“行的。”
姑娘们统一达成共识,彼时时间也不早,便各自开始收拾东西吹灯上床睡觉。
司宁宁拢紧蚊帐,黑暗里躺在床上听着身边其他几人的呼吸声,原也打算酝酿睡意睡觉来着,结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哎
想起下午的事就愁得慌。
那会儿不知道宴文姝是霍朗的表妹,司宁宁把事情想左了,现在细细回顾,她当时不管是说话还是态度,好像都不算好,甚至是有些强硬。
真的是太失礼了
尴尬的无地自容
怎么办
而且宴文姝什么时候走
如果明天再遇见了要怎么办
怎么办啊怎么办
司宁宁将脸埋进小毯子里,又抱着小毯子矛盾难堪地滚了两圈,最终平躺从小毯子里露出双眼,在黑暗中盯着黑漆漆的蚊帐顶冷静下来。
司宁宁回想起了几个小时之前,在知青点屋侧的情景。
她跟霍朗彼此拥有好感,目前只差一层窗纸未捅破,以后在一起大概率是必然的事情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和宴文姝之间的乌龙就不能被轻视对待。
她和霍朗在一起并不是非要得到宴文姝的好感,但出于礼貌,司宁宁觉得道歉很有必要。
赔礼道歉,首先得需要一个合适的“礼”才行。
司宁宁纠结了一会儿,半晌听着身边沉重的呼吸声,轻手轻脚翻身进入空间。
这回跟以往去黑市倒卖可不同,米面肉油什么的全都用不上,得是那种价值不高,还能体现出心意的“礼物”才行。
司宁宁坐在书房缝纫机前,着实为难了一会儿。
司宁宁弯月眉轻蹙,思索片刻“哒”的一下,右拳砸在左手掌心,“有了”
有了主意,想到就干,司宁宁登时起身翻找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