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遂到大堂之上谈和离,分财产。
两家最大的财产,便是那盐行。那是秦家的资产,但秦家只有盐窝,后期靠着吕家的运商方才得以发展运作。
离开了吕家的扶持,秦家只剩下盐窝,重新发展另需找人资助。
“我说秦玉儿,你说你能找到谁去那盐行得给我吕家留下找不到人,盐窝还不得毁在你手里”
秦玉儿失了臂膀,着实焦急,顾相宜见状遂道:“吕公子这话便不对了,盐窝是本,运商只是输送,这可不止你一家。纵使南阳城内没有运商,城外运商也有大把。只看秦娘子敢不敢冒这个险了。”
“我敢”被顾相宜这么一说,秦玉儿怒吼出声:“我秦家就是破产,也不会让其分到你手里一分羹。”
吕良嗤笑一声:“行啊,爷我便看着你破产签和离书”
不多时,和离书签好之后秦家这才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吕良见他们走了,也觉得清净,道:“真是便宜他们了顾娘子,你可得说话作数”
“自然作数,不信的话,可立字据。”
“立字据,立字据”吕良立刻找人拿来纸笔,生怕顾相宜返悔。
在事终之后,顾相宜嘱咐家里几人莫与老太太说盐行之事,家中产业生意,日后不好的切勿传到老太太那里去。
吕家谨遵顾相宜的嘱托,当日老太太听闻事儿平息了,吕三没被官府查办,整个人立马精神起来。
顾相宜领了诊金便回了御闻堂,二房夫人见顾相宜领了诊金回来,惊道:“嚯你还真给治好了那老太太什么病啊”
“头疼脑热,上火了。开了两个退热的方子,我也是留在那儿见老太太退热了,方才领的钱。”
二房夫人收走了连同诊费药费在内的共十两银子,道:“小病,你都会医”
顾相宜点了点头道:“相宜是初学,简单的都会。”
“行,若是下午再有急诊,你好好问问,你若是能医便医。唉,虽说这两天你二叔身体还是不大舒服,医不了人,但医者父母心,总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
“二婶婶说得有理,相宜尽力而为。”
接着这一下午,药堂内来了诸多的患者,顾相宜直接坐堂诊治。
一开始患者还犹豫,还是二房夫人说她靠谱,这些人才配合顾相宜看病。
待到打烊的时候,顾相宜已接诊三十余名患者,倒是把顾相宜自己累得直喘。
直到打烊的时候,杜仲的马车来接,顾相宜干脆在马车上累得睡着了。
待顾相宜走后,二房夫人拿着今日的银钱,回那罢工的池天南跟前道:“你以为你躺这儿一天,老娘便吃不上饭了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今日收账单凭诊费都有一百两”
“什么”池天南吓得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惊呼:“怎么可能你你让顾相宜去诊的”
“是啊你以为全南阳城独你一人会看诊”
看着二房夫人洋洋得意的模样,池天南拍大腿道:“你个败家娘们之前不是说了不予她当学徒、看诊的资格吗怎么如今倒不怕把她养肥了”
“呵,少拿这事吓唬老娘,老娘自有分寸。我问她了,她诊的都是些是个郎中都能诊的小病,疑难杂症她不敢动手。即便如此也给老娘挣出来一百两。你以为你躺一日,能唬住谁呢”
“行,你行这御闻堂我连罢工七日,咱且看着,你能靠那个刚入门的顾相宜支撑多久”
而池家这边,杜仲停了马车之后,喊了顾相宜几声,发现顾相宜在车上便睡了。
杜仲忙让几个小厮看着,回屋把门打开。
池映寒正在专注挖洞,今日的洞已挖出了一个隧道,听见杜仲在外面喊着,池映寒赶忙从隧道爬了出来,问道:“怎么了小祖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