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海恩斯乃至整个宇宙都被破坏殆尽,造物主也许是死了。
如今利奥兹再也没有什么原则和底线可言。
“米哈伊尔”
雷德感应着米沙的状态,祂并没有晋升社会的经验,米沙和马提莎,以及祂手上得到的所有源土,总计已经超过了30公斤。
具体有多少,雷德自己也不知道,祂刚刚盲目地从超维市场中买了很多,但保守估计,这个水平已经是其他几个社会的总和了。
“利维坦王国的状态不太好,刚刚的真空裂变差点波及到它们。”
雷德直接从超维市场明成员全部移入其中,安定下来。
时间紧迫,祂没有时间经营内部设施,只能先启动米哈伊尔的升变。
“莱尔在看戏,安迫罗抽不出手。”
雷德不断地朝珀尔伽莱发动攻势,祂也不知道珀尔伽莱的极限在哪里。
珀尔伽莱始终从容不迫,面对雷德的攻击根本不屑于闪避。
它还没有意识到,惟掠神剑,根本就不是一件真正意义上的毁灭性武器,或者说,它并不是摧毁身躯。
物理攻击本质上都是分割和断裂,不论是什么形式,热兵器还是冷兵器,最终都会从这个角度实现。
惟掠的攻击并不是分裂,而是分化。
斩击、撕裂、拖割、劈砍、切削、点刺、戳顶。
一连串的攻击落下,珀尔伽莱身上却没有多少伤痕。
太弱了。
不论是谁,在这一刻都会如此想到。
莱尔也开始怀疑,雷德金是否真的有能力去战胜珀尔伽莱,随后又开始纠结,自己是否该出手。
如果出手,珀尔伽莱那几乎绵延无尽的力量和可怖的破坏力,自己一个建设型职业者上去,恐怕没啥用。
如果不出手,万一雷德回头侥幸逃脱了,肯定还要找自己为什么只是在旁边看着,你难道背叛我了吗这种麻烦。
“刚刚还想用复活亚默的说辞去拉拢它结果雷德直接让亚默毁灭了它是为了做给我看吗”
雷德金从来是个人渣败类,每个行为都有他的算计考量莱尔当初看中他选择一起开私单,就是因为雷德这小子和自己一样,都没有底线可言。
虽然雷德现在没有求援,但事后追究起来,莱尔实在没理由躲。
它收拾不掉珀尔伽莱,还收拾不了学者吗
亚妮雅这会儿也平静下来,社会的战斗实话来说观感极差,基本上就是原始野兽的搏斗方式,生猛搏杀,一招一式冲着猎杀对方而去,无非就是锁喉、贯穿、咬死、拍打之类,毫无趣味可言。
反而是议长们的交锋,充满了技巧和心理的博弈。
不一会儿,外域的议员们已经选拔完毕,晋升上来,开始继续参战,雷德金随意扫死一片,外域之风一吹,他们又原地复活,朝着雷德冲杀而来。
“它死定了。”亚妮雅冷笑:“弗拉基米尔这走狗,敢于挑衅社会。外域的议员极为凶残,它的死相肯定会很美丽。”
“真的吗”莱尔摸了摸下巴,目光游离:“可是我看,议员们的战斗意志,不是很强啊。”
“你看错了,对于议员们来说,这是保家卫国之战,怎么可能没有战斗意志”
亚妮雅话说到半截,沉默了。
她很快就发现,那些议员们好像故意不去发动最有效率的自杀式冲锋,反而是磨磨唧唧地在外围释放法术和魔能。
作为龙族,身躯还有着神力的瓷质肌肤,雷德金对于这些法术的抗性极强,完全没有给它造成伤害。
即便如此,这些议员们依旧极为爱惜羽毛,甚至有一些议员故意靠后站,不去冲锋,躲在别人身后。
“这是恶魔”
亚妮雅迟疑了。
如此软弱,如此颓废,和那些励精图治,野心勃勃的恶魔截然不同。
她看向珀尔伽莱,这些变异这么明显,珀尔伽莱肯定注意到了。
作为社会,它的子民就是它的细胞,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自己还不清楚吗
然而她持续砍下了,惊骇地发现,珀尔伽莱似乎真的没有意识到有变化。
潜移默化中,仿佛珀尔伽莱自己都变得迟钝和懒怠。
“这怎么可能”亚妮雅难以置信:“那可是社会,文明都能克服对于懒惰和死亡的畏惧,社会就做不到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