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攸宁长的胖嘟嘟的,虽长韩清婉两个月,却显得比韩清婉年纪更小,带着稚气未脱的天真。
她一番话说得率真,可听到众人耳中,却恍然琢磨出别的意味来。
她们二人隔着房的表姐妹,是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且韩老夫人还是继室,大房二房同父异母,这般算起来亲缘关系就更远了。甚至,依着常理,大房二房兄弟之间都会有些不为人知的龌龊,这么远的表亲又谈何情真意切
官员们不由得想起韩思齐在码头上说的,韩老夫人得知陈府遭难哭晕了过去,被晋王爷嘲讽了几句。这两件事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那位被韩思骂有眼无珠的礼部侍郎,忍不住出声提醒,“陈姑娘初来乍到恐是没算明白,你们表姐妹之间是半点血脉亲缘也没有的。”
又有人接话,言辞间颇为同情,“这定国公府里,和陈姑娘血脉相连的,只有定国公世子一人。”
言外之意,你要想心中安定,怕要等定国公世子回京再说了。
有人小声嘀咕,“他们两府这十几年来连来往都没有,这情意倒来的颇奇怪”
议论的话传入韩清婉的耳中,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不知二哥在码头得罪了人,让人有了先入为主的糟糕印象,暗恼那些官员怎这般嘴碎,人家的家事也来参言。
她紧紧攥着手让自己镇定下来,却不妨韩攸宁轻声道,“表妹,你捏疼我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