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绝望,
第一波进攻的汉八旗,有五千人马,
佐领身先士卒,奴隶们悍不畏死冲击敌阵,
最近的都冲到明军的防线了,
没想到连明军的防线都没撼动一下。
很明显,明军不仅有一种神奇的火炮,
还有一种可以近战使用、杀伤力还强大的火器,
这样的敌人,太可怕了。
苏克萨哈在一旁扼腕叹息:“可惜,就差二十丈啊。”
突破明军的防线,那就是狼入羊群,
不能突破明军的防线,那就是送死的活靶子。
多尔衮仰天长叹一声:“这二十丈,恐怕会动摇大清的国运。”
第一波没能冲击明军的防线,
只怕第二波、第三波也难
多尔衮叹息时,山下的战斗还在继续,
蒙古八旗和鳌拜带领镶黄旗,还在拼命冲锋,
明军的火炮也一直没有停过,
镶黄旗是上三旗,主要保护皇族,很少出动,
蒙古八旗绝对是久经战阵,
每次南征北战,他们就是大清手里最锋利的刀,
立下赫赫战功的蒙古八旗,也不能突破明军的防线,
号称大清第一勇士,有巴图鲁称号的鳌拜,
也没能创造奇迹,
多尔衮在山上看得清楚,
鳌拜在冲锋时被一发炮弹击中后坠马,
身体强壮的鳌拜好像没受什么伤,
刚想站起来,一匹全力冲刺的马收蹄不住,
一蹄踏在鳌拜的背上,
鳌拜当场吐血倒地,
接着一群骑兵风一样从他倒下的地方冲过,
多尔衮双眼紧闭,不忍看了。
虽说鳌拜是八哥皇太极的忠实拥护者,
但看到大清第一勇士死得这么窝囊,
也替他不甘心。
苏克萨哈焦急地说:“管主,贼军凶猛,情况不妙,趁现在他们还没合围,早些撤吧。”
一万三千精骑,就这样没了
苏克萨哈揉了揉眼睛,又偷偷拧了一下大腿,
确认不是做梦后,
第一时间劝多尔衮撤退。
这些明军,太凶残了。
多尔衮摇摇头说:“晚了。”
苏克萨哈连忙看了一下,
当他看到河对岸的林子里出现明军的旗帜时,脸色大变。
老寨三面环水,
只有南面可以骑马出行,
南面是明军的大部队,
鳌拜指挥一万三千人,快没了,
还没对明军的防线有什么威胁,
手上只有几千人的多尔衮,也很难有奇迹,
从水路过河,河对面出现明军的旗帜,
说明他们已经提前切断从水路撤退的可能性,
易守难攻的后果是,自己也难出去。
“奴才誓死护送管主出城。”苏克萨哈一脸坚定地说。
想不明白,明军突然变得这么难缠。
多尔衮脸色苍白地说:“重擂鼓,轻援进,这个陆长乐,分明是让我们在此集打尽。”
“也对,他手上有不少秘密武器,难怪这般大的胃口”
“本王还是小瞧了大明。”
没底气,那叫不自量力,
有底气,那叫自信。
苏克萨哈跪下苦劝道:“管主,明人有句老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杀出重围,他日卷土重来并不难。”
明军只是占了新式武器的便宜,
要是让大清摸清那些武器、得到那些武器,
肯定不会比他差,
当年努尔哈赤仅以十三副甲起家,
那时比现在困难多了,不是也打下一片霸业吗
有句话苏克萨哈没说,
做主子的多尔衮不逃,
自己这个奴才的,也跑不了。
多尔衮摇摇头:“传本王命令,所有人警戒,誓与老寨共存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