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区别是,一次又一次,奥丁不会在自己胜利前停在重置,他可以失败无数次,而夏木一次失败的机会都没有。
“放弃吧,只有我赢,这个循环才会停止。”
奥丁又一次被夏木击穿,但也进行着下一次重置。
夏木依然不言不语。
直到足足几百次重置之后
“能免疫重置的不只是我。”
他终于停了下来。
而这一切看在所有人眼里,不过是短短一瞬。
夏木似乎一直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发生。
“是谁”
奥丁忽然感受到一股令他战栗的气息。
他回转身体,看到了重新坐起来的“路鸣泽”实际上的路明非。
“没死不、不是他是他是他是他”
奥丁前所未有的震动,“这不可能他为什么没有吞了你你几千年前就已经死了死了”
路明非本不该这么快融合路鸣泽的力量,但他处于无限循环之中,而且他同样不受影响。
经过几百次的循环,他彻底复苏。
路明非与以往大家熟悉的怂样很不同。
他坐在地上,脸上表情似哭似笑,唯一没有的,是衰。
“你很惊讶”
他看向奥丁,脸上表情收敛,变得无悲无喜。
零默默的看着他,身体一直挡住他侧边。
也许不能帮他什么,但却可以一起死。
“他竟然没有杀了你”
奥丁很快变得平静下去,一双炽烈如耀阳的金色眼瞳盯着他,“原来他打算是把现在留给你的,真是可笑的圣心。”
“可笑有什么可笑”
路明非就那么坐在那儿,却与奥丁针锋相对,“难道这世界上的生灵都如你一般就是好”
“这个国家有句古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你我是这个世界的天地,是生灵的圣人,就该无悲无喜,是他们如蝼蚁,给予绝对的公平。”奥丁说。
“几千年过去,你的嘴脸还是怎么难看,把私心说得大义凛然。”
路明非盘坐在地上,看向天地间的所有人,轻声在每个人耳边说:
“听我讲个故事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