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说道这件事的时候,张辅就觉得脸上发烫
如果放在后世,带着几千人马就灭一国的战绩实在太辉煌耀眼了,能被吹上天去
当然了,如果能够灭于强国,比如用极少的人马就灭了蒙古三部,那确实厉害
加官进爵不在话下,甚至封侯封为国公有可能
可放到那种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的南洋小国身上
如果你是当事人,就会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大的尴尬
现在张辅的灭国之战都快成为一个梗,成为一个笑谈了
武将们在一块开玩笑的时候,在听到别人吹嘘自己的功夫和战绩的时候,旁边的人听不下去了就会说,“你真厉害灭一个西洋小国不在话下”
但凡这句话一出,无论牛皮吹得多厉害,都立刻偃旗息鼓
所以类似王玄策那种一人灭一国的行为,也就是后世在网上吹嘘一下,其实放到武将们中间谁都知道那根本不算什么
有人说王玄策没有用大唐的兵啊,可他却用了大唐朝廷的名才从别国借来了兵。
现在大明的使臣去了西洋,只要张嘴借兵就没有借不来的靠借来的兵灭小琉球也轻松容易
“说吧,你干什么来了”瞿陶问道。
“这不是有日子没有操练兵马,手痒痒了嘛,讲武堂什么时候开始分组对战呀,我带一队一定能把对方打的丢盔弃甲”
“年前你不是刚从小琉球回来吗,这才几天功夫”瞿陶道:“分组练兵教他们对战还要一段时间呢,得先把讲武堂的规矩,还有一些东西交给他们,然后才能演练”
“你要没什么事,还是回宫去陛下身边呆着吧,陛下身边也需要人护卫。”
“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开始赶人了,真不不懂待客之道”张辅撇了撇嘴,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去熘达熘达,待会儿回宫”
瞿陶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开始处理公务,任由他去了。
讲武堂里新生老生交替,所以有人认识张辅,路过的时候不住的点头问候,张辅也满面春风的一一点头回应。
在讲武堂里转了好一阵子,似乎像是在寻找什么,眼睛如同雷达一般不住的扫描,就连远处的学员也被他看过脸,确认过之后才肯放过。
直到最后他都有点失望了,可就在这时候突然眼神一亮,因为在一个有点儿偏僻的角落,他看到一人正在活动筋骨。
“你这样练是不行的,功夫可不是这么练的”
正在活动手脚的朱能听到声音,转头一看瞬间就认出来了,这是张玉的儿子
燕王回京的时候也曾带过朱能,张辅与他见过,不过却没有交谈,只不过是一瞥罢了。
“本官,燕山中护卫副千户,靠着这一身功夫杀过的鞑子也十几个了,你说这身功夫行不行”
都能知道对方来者不善,所以也没有客气。
“打仗有谁不会,本官正四品指挥佥事,你的副千户是从五品吧”张辅面露嘲讽,针锋相对。
“哼,靠着奉承谄媚而幸进,佞臣而已,本千户不屑于与之为伍”
自己是皇帝身边的近臣不假,可张辅不觉得自己是因为谄媚才升的官,这也是他最不愿听到的话,
冷哼了一声道:“小爷靠着功劳升官问心无愧以为杀几个鞑子就了不得了哼,照你这么说,小爷的功劳不知道能换回多少鞑子的狗命”
张辅说的是虎蹲炮,几炮下去收割十几个达子的命绝不在话下
朱能等着他,咬牙说道:“老子的军功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你若是有本事,也去边关杀鞑子看看”
“哼,也不知道是谁接替父亲的职位才做了副千户,还恬不知耻的吹嘘,真不知道见了鞑子会不会吓得尿裤子
杀鞑子是老子现在没机会真要有机会就绝不像某些孬种,只会窝里横只会对自己人下手
“小兔崽子你骂谁孬种”
“爷爷骂的就是你杀鞑子没见着,可敬上官,窝里横那样的奴才本事,爷爷倒是看得清楚jujiáy
就算是杀鞑子,我也不敢和你这样的狗贼一同,谁知道会不会背后捅刀子”
“你你,狗东西,你骂谁奴才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小爷先教训你”
砰的一声,张辅一拳砸在他的眼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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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