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霍然起身,就要往门外走去
“站住讨什么公道”
朱棣一声大喝,丘福顿时站在原地。
朱能赶紧道:“丘叔,这件事不怪张玉父子,也不怪朝廷,当日我确实太过孟浪了,嘴上也没个把门儿的,说的话也太过分
张玉还是很有气量的,可即便是这样仍然被我顶撞得难以消受,回想当日我的那番言语,确实咎由自取”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丘福站在燕王和朱能的角度,自然义愤填膺,可是他又怎么体会得了张玉被打压、被排挤的心情呢。
也只有经过低谷之人,才能设身处地的见到别人的感觉里,正如此时的朱能。
姚广孝打圆场道,“这件事也不全怪你,武将之间有些隔阂也是常有之事嘛”
又转向丘福道:“朝廷只说让他去讲武堂,也不是要怎么样,真要那样殿下岂会坐视不管你这般激动,真是毫无由头,都坐下吧。”
待几人落座之后,朱棣也松了一口气。
几人是他的心腹,是他好不容易培植的,朱能前途未卜,说不定就断了自己一臂
如果丘福再意气用事,自己那个霸道的侄儿肯定会怪罪下来,到时肯定会再断自己一臂
这会儿,他可不希望任何人出事
对朱能宽慰道:“放心吧,我听说讲武堂一视同仁,极为公正,一切都有章法可依,你即便去了也无妨。”
“是,多谢殿下,卑职记住了”
又说了几句,姚广孝再次说道:“你们看看邸报的正面”
丘福闻言翻过去,只见入目就是一副黑白画像,可以看出来是一老一少,二人正坐在桌子旁边低头私语,
尽管印刷的不甚仔细,可是也能够看出来,画像上的二人神情颇为亲密,甚至用一句亲密无间都不为过,这妥妥的是一副祖孙情深图
再配上下面解释的文字,还有一首颂扬亲情的诗,这简直就成了爷慈孙孝的典范
朱棣看过之后,十分感慨的说道:“我那侄儿能够如此孝敬父皇,必然饮食起居照顾的无微不至,父皇年龄大了,本王也多多思念,只是身在远方无法尽孝,不过看到这幅图本王也就放心了”
丘福撇了撇嘴,尽管不想承认,可还是说道:“陛下还在东宫做太深的时候,就被太上皇称为仁孝贤孙,今天又有这幅图流传天下,看来在孝道上确实无可指摘”
一旁的朱能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虽然他们忠心与燕王,可燕王现在毕竟还没有和皇帝闹翻,因此皇帝还是他们的君上,只不过二者相比,忠心的程度不同罢了。
而孝道也是这个时代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所以他们看到这番光景也会称赞。
姚广孝端起茶杯喝饮了一口,幽幽的道:“自从陛下登基以来,先是铸造银币,所以说未驰用银之禁,但其实就是在变相的使用白银
年前又打下了太上皇所列为不征之国的小琉球,呵呵呵,宣武元年这一年之内所做的事,还真是不少啊”
此时在殿中,几人都沉默了,谁也没有说话。
姚广孝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番话,其实就是在说新皇屡次违背“祖制”
再结合邸报上的这幅图像,意思就是朱允熥为自己洗白,为了避免背上不孝的骂名,所以才拿出这份“祖孙慈孝图”,拿朱元章做挡箭牌
这句话说完,姚广孝就闭口不言,。如同老僧坐定。
有些话,意思到了就行了,解释的太过直白并没有好处。
几日后,接替朱能的副千户到了。
丘福私下里找到朱棣,问他该如何处置这个雀占鸠巢的外人
在任何地方,想整治一个外人都非常容易,让他犯下错误,使他难以立足而被贬官,不过就是家常便饭
例如让你押运粮草准时送达,可下面的官兵就是故意拖延不肯走,你能有什么办法
知道敌人来袭,一个地方注定守不住,可他偏偏派你去守,不去就是违抗军令,当场就可以斩杀去了就算你侥幸捡回一条命,也会被问罪
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了
军中更是如此,借刀杀人并没有什么难的
朱棣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事,便让丘福不要生事。
朱能也收拾行装,动身前往京城,在出了北平城以后,他就在前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上见到了前来送行的姚广孝。
姚广孝是受燕王之命前来的,带来了践行的酒肉,还有燕王赏赐一些钱财,数量不算多,表达的是对朱能的相恤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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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