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傅友德的口中,铁铉也才知道了驸马王宁被责罚跪午门的事
皇宫,谨身殿。
朱允熥坐在偏殿的摇椅上,正悠哉悠哉的喝茶品茗,一副十分惬意的模样。
此时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来到偏殿,见陛下现在有空,而且兴致不错,就近前来低声道:“微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嗯,可有事”
“启禀陛下,今日在城中发生了一件趣事,微臣说与陛下听”
“哦,是何趣事”
蒋瓛陪着笑脸恭敬的禀报道,“回禀陛下,今日下朝之后,颖国公傅友德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回家把自己的第二子傅让五花大绑,赤着上身,还在他身上绑了几根荆条
在京城百姓的围观之下,一路抽打着傅让前去铁铉的府上赔罪”接下来便把这件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朱允熥听完之后笑道:“颖国公这是在干嘛呀,怎么还唱一出负荆请罪的戏码这倒是奇怪了”
一旁的王忠送上助攻道:“陛下,会不会是因为傅让打伤铁铉的事上午颖国公还为这事向陛下请罪呢”
“嗐朕都已经说过了,他怎么还这么认真”
朱允熥皱着眉头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大明的国公,怎么能够像一个晚辈赔罪,下次见着他,一定得好好说说他”
王忠道:“颖国公也是一番赤诚,严格治家是好的。”
“关键是别人看了会怎么说,这不是丢了颖国公的脸面吗”
蒋瓛赶紧回道:“陛下,围观的百姓对于颖国公交口称赞,都说国公好样的,没有人说胡话,而且颖国公与铁铉这番作为,反倒成了一番佳话”
朱允熥这才点了点头。
王忠适时的提醒道:“陛下,驸马王宁在外面已经跪了那么长时间了,这再跪下去恐怕就要落病了,学问上的事,嘱咐他日后用心就是了
“嗯,你去把王宁带算了,先让他回去歇息吧,日后朕再召见他。”伸手指了指桌案上的一本书,道:“把这个带给他,让他用心学问。”
“是,奴婢遵命。”
傅让这个主谋已经前去请罪,这件事就等于已经完结,那么作为“从犯”自然也要释放了。
当王忠来到午门外的时候,见王宁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就已经换了两三个姿势,可见因为跪的时间太长,身体已经受不了,跪姿也不可能再那么标准。
“驸马快快起来,来人,快扶驸马起来”
王宁抬头见是王忠,顿时露出惊喜的神情:“王公公,王公公,陛下让我起来了”
王忠笑道:“那是自然,否则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私自做事啊。”
两个锦衣卫赶紧把王宁扶了起来,不过他脸上却露出十分痛苦的事情,赶紧道:“别动别动别动,腿麻了,别动”
人在严重麻痹之时,那种酸麻肿胀的感觉是难以忍受的,尤其这个时候谁再碰一下,那简直比捅一刀还难受
过了一会儿那种麻痹的感觉才渐渐减弱,脸上的表情也不再那么痛苦。
可王宁依然不敢动,强忍着对他拱手行礼道:“多谢王公公了”
王忠笑道:“谢咱家干什么,咱家可当不起”
王宁试探问道:“王公公,陛下可有什么吩咐”
“陛下让咱家转告驸马,日后用心学问,多读读先贤文章,还特意赐下了这本吕氏春秋,以供驸马阅览”
“微臣多谢陛下赏赐嘶”
没办法,王宁只好忍耐住下体的不适,再次跪地叩头谢恩。
又歇了一阵,直到能勉强走路了,这才在锦衣卫的搀扶下出了宫门。
当王宁乘坐马车回到公主府之后,迎接他的不是嘘寒问暖,也不是焦急等待,而是公主的伤心
正堂里,怀庆公主打发走了下人,她明白有些话当着下人的面说不妥
公主责备道:“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上次你动手打了铁铉陛下没和你计较,那是陛下宽宏大量,这次你怎么还不知收敛
你不知道铁铉是谁吗不知道他是皇帝的心腹重臣吗连他你也敢招惹就算陛下念着你是皇亲国戚,可也没有让自己心腹一再受委屈的道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