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下方有一行小字:“它依然能吞食猎物,在死亡之蛇的腹中慢慢被消化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体验。”
这条蛇看上去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变小了可偷袭,变大了可尝试着吞噬敌人。嗯,说起来还不如僵尸龙呢。于是张成将它留给恭伯。
小丫头看着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出现又消失,特别是那条蛇,还有那条僵尸龙。她想问,但却知道此时不是开口的时候。
蛇被张成变成卡牌之后,油画上最终的魔力也丧失了。它变成了一片黑色的门,通向某个不知名空间。张成把虎臣给叫出来,把堰璧和恭伯收回卡牌,然后朝着那边过去。
一步跨过,就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四周变成了一个装潢华丽,灯火辉煌的地方。这是一个大厅,脚下铺着陷到人脚背的地毯,头顶是水晶吊灯,墙上悬挂着哪怕外行人都觉得很有格调的壁画,角落里则是艺术水准非凡的雕塑。
头顶之上,是自中央向下倾斜的穹顶,上面都是彩绘。在大大小小图案的最中间,是一条盘旋着咬住自己尾巴的大蛇。这应该算是衔尾蛇,在神秘学领域是相当常见的概念。
不过这条咬着尾巴的蛇也有古怪的地方。大蛇的只是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了形貌,是单纯的素描。这与壁画其他部分的精美彩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小丫头惊讶之中,随手拿出一个指南针。指南针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再回头环顾四周,也察觉出这里并不简单。整个大厅里灯火通明,但却看不到哪怕一个窗子。不过在远处视野尽头,倒是有一道门。但那道门看着更像是画在墙壁上的。
他们是从墙上一副画里出来的。似乎这画就是一种传送门
可是这四周大大小小的画作数量可观。哪怕不提那些比较小的,单单是有资格作为门的画作,就有整整十个地方
而且这十八幅画,却都不同。事实上别说其他的了,就他们刚刚走出来的这幅画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如果不是白泽的特殊能力,你也压根不知道这玩意背后还有这么一个用处。
“一个中转站。”虎臣倒是有见识。他虽然不懂其他,但却能认出这个环境。“这里恐怕不是世俗空间。”
突然之间,他们前方的门打开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领头的那个张成认识不是别人,正是魔术师马丁。当初双方一起坐车离开合众国,有了点交情。后来又在小剧场里见面,死皮赖脸之下强求张成替他表演魔术的那位。
“就是这里”马丁正在说着什么,回头一看,却看到了张成。他大吃一惊。“张成你怎么在这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