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散听到这里,看了眼长子,道:“不错”
王散长子问道:“父亲相中了谁是哪家宗亲”
“不是宗亲。”王散摇头。
竟不是宗亲王散长子愣了一愣,忍不住惊讶:“难道是杨”
“阴谋诡谲之计怎撑得起雄图霸业”还不等长子说完,王散便打断了他的话,“不是。”
那是
王散伸手一指,指向朱雀坊的东方,道:“同赵家相关的血脉又非定要宗室中人,身上流着一半赵家的血便成了至于姓氏什么的大事面前,国公爷不会计较”
流着一半的血姓氏国公爷
顿了顿,王散长子脸色微变:“难不成是安国公府那位”
“正是他”王散点头,瞥了眼长子微变的脸色,淡淡道,“这赵家军领命之事就是国公爷提的,可见赵家军对这位流着一半赵家血脉的世子爷很是看重有赵家军看重,再加上先时宫乱时,世子爷的那一手,可见早有意于此了。”
“我看啊”说到这里,王散忽地一哂,似是觉得有些有趣,“这位世子爷容貌肖似赵小将军,可这内里的性子却同陛下当年颇为类似。所以,还当真是外甥如舅陛下捧杀了多年都没将人捧成养在安乐乡中的狗崽子,反而养成了蛰伏多年的狼崽子,可见绝非善类。”
如此当然是最好的
“先时没发觉时还不觉如何,可发觉了之后,才蓦然发现这其实是赢面最大的一方,也是最适合的一方。”王散说道,“他有赵家军支持赢面自然不小。更何况,从先时他露出的那一手来看,背地里定然还有别的动作。藏的最深的,往往也是最后的黄雀”
这只是其一。
至于其二
“为父其实细想过,他其实是最适合的。“王散说着,看向皇城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那些宗室撑不起整个大周,早成傀儡,成不了大器,这一点陛下很清楚,他绝不会选择宗室。”
“除却宗室之外,杨衍也绝非好的选择。”
“你莫看杨衍在朝为官多年,可他治理政事平平,反倒权臣倾轧是一把好手。”王散道,“他做得权臣可若是将多年做权臣的做派放到朝堂上来,这朝堂必然也是乌烟瘴气、皆是阴险狡诈之人上位这江山也稳固不了。他也不适合”
这倒并非是多年政见不合贬低杨衍,事实上王散这等政客很清楚若是整个朝堂政见都相合,那君王也不会容许。
只是就事论事而言,杨衍确实不适合。
“反而是这位季世子,这些年出行的差事每一件都办的很是漂亮多年来又多在朝堂之上谈论政见,虽然出声的时候不多,可每回出口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王散说到这里,闭了闭眼,而后再次睁眼道,“为父不会看走眼不说为了你我,就是为了天下百姓,他也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把赌注他有大半必胜的把握。
赵家军领命当日的日暮时分,便已整军出发了。
阴谋阳谋之外,为人将者都有该做的事,不管对陛下所作所为是不是有所怨言,天子被困,赵家军都当及时出现,救天子于危难之中。
就在赵家军出发前往囚龙山之时,一队商队也在此时到达了长安城。
看着面前“长安”两字的城墙墙头,江平仄神情复杂。
长安啊唏嘘了片刻,他回头看了眼身后跟随的马车队伍,习惯的伸手覆上斗笠上压了压,只是才做完这个动作便是一顿:那位不在长安城中,他不必再小心翼翼掩饰自己的身份了。
“车队停在营地”管事一挥手中的幡旗,对身后的车队扬声说道,“持令方可进城”
长安城自经历过宫乱之后,便不能随意进出了。寻常百姓要进出更为不易,需要繁复的核查身份后方才能够进出。
如他们这等外来的商队皆只能停靠在城门外的营地之中,如何进城便各凭自家的关系、手腕了。
身后不远处,方大小姐那辆比起寻常马车宽大不少的马车车帘掀起一角,方知瑶从马车里朝外向他看了过来。
这件事拖不得若非如此,他们又何必一路将他带来长安
江平仄朝她点了点头,转头对上管事正要说话,管事便朝他笑了笑,伸手一指,指向外头,道:“老江,外头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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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更新,忘记自动定时了。这几天有点忙,才回来,抱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