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于纪峰而言满是费解,稀里糊涂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请错人了是满朝文武有第二个叫纪峰的还是有第二个大理寺卿纪峰觉得再怎么请错也不至于此。
当然,过御书房而不得入,这于一个大理寺卿而言确实有些“辱人”了,不管陛下不信任的是他的人还是他的本事,这于一个大理寺卿而言,总是一件丢面的事。
不过叫他丢面的既是陛下,那还是忍了吧文網
几个不知是沉不住气还是着实闲的无聊的官员却是围着纪峰开始“抽丝剥茧”了起来。
“纪兄,兴许有什么你未发现的事情呢你不妨再回忆一番你在御书房外看到了什么古怪之处”有官员说道。
纪峰摊手作无奈状:“没有啊”
“或许是陛下考验于你,你没发现呢“又有官员跃跃欲试,”譬方说想考验一番你的记忆和本事,从这里走到御书房要几步,你却没说出来才被陛下遣回来的”
纪峰:“陛下有那么闲”
对着面前一片混乱的质问,王散等几个老臣却是突地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若有所思了起来。
或许还真是宫人们请错人了。
季崇言看了眼被众人围着质问的纪峰,默默的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一粒墨黑的棋子混入棋盒之中,很快便被无数棋子所覆盖。
御书房内。
太子跪在一片狼藉之中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前方不远处的父皇。
父皇没有说话。
从打开侧门看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说话。
没有震怒雷霆、没有打骂、没有让人将他拖下去关起来什么都没有。
可大抵是人对于风雨将来之前的本能,他觉得此时的父皇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惧怕之感。
父皇站在那里,面色肃然、目光锐利的看向御书房中的一片狼藉。
前一刻还睡着的父皇,此时已然醒了。
瑟瑟发抖的太子看了看左边,左边是被那乡下东西砸晕的老神医,老神医身上划拉出了一道巨大的血口子,脸色苍白,若不是那胸前还有的起伏,都要让人怀疑老神医是不是不好了。
人还活着,说要杀了老神医的乡下东西不知怎的,自己也被人砸晕了。
他看向右手边的乡下东西,他额头上的伤口可怕的有些惊人,可人还活着。
想到人还活着,太子心中腾地升起一股无比微妙的惋惜之感:要是要是砸死他了,就好了。
那他又会是父皇的独子了。
眼下,也不知道乡下东西的计策有没有成,父皇的毒有没有解。
太子心中忐忑惶惶,便在此时,听得上首的父皇开口了:“赵煜,今日之事,你要如何解释”
父皇站在那里,对着周围一切看了快半个时辰,直到此时才开口问了起来。
解释他当然是无辜的,他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赵还那乡下东西做的。
太子开口,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乡二弟道德懿太后生辰将近,同儿臣说想商议此事,看此事如何大办,儿臣才同二弟一道来寻了父皇。后来后来二弟自己”
话还未说完便被上首的天子打断了。
“赵煜,你是想说你什么都不知晓,你二弟自己来了这里,砸伤了宴老神医,偷盗了朕的东西”
果真是父皇,他想说什么,都瞒不过父皇的耳目。
太子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道了声“是”。
上首的天子不置可否,只是顿了顿,又道:“你对此毫不知情”
太子再次硬着头皮道了声“是”。
这一声“是”惹来了上首的一声嗤笑,对这个昏庸无能的儿子的回答,天子显然并不意外,只是默了默,开口唤了声“来人”。
心腹宫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天子道:“把大理寺卿唤来”
这一次,不待心腹开口,天子便道:“朕说的是天牢最底层的那一个,不是金銮殿里的那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