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室友,是不是入学的时候没有什么问题,后来就开始家道中落了
这样的话,心理落差应该会更大吧
怪不得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善意。
斐一班想了想,还是应该好好和自己的室友说说话。
作为一个因为校园凌霸自闭,又已经走出来的当代大好青年。
他理应把自己战胜心理问题的经验,拿出来照亮身边的同学。
斐一班想了想,释放善意,似乎应该从自我介绍开始:“我是ban,没有带g的,是禁止的那个单词,因为我的名里面有这个发音字,你叫什么”
然后,abu就说了一个斐一班在国外这么多年,都没有记住过的一长串不规律字符。
当一个人想要释放善意的时候,通常应该先称呼一下对方。
但abu的名字实在是超出了斐一班的记忆范围。
于是,斐一班就根据自己的名字长度,直接截了斐一班的。
“abu,穷点没关系的。现在穷又不代表以后穷,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未来有无限的可能。”
abu原本非常优雅地在喝他家族水源灌装好的矿泉水。
听完斐一班的话,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喷,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和他说,穷点没关系。
他倒是想呢。
奈何他家往上数五代,都不知道穷这个字是怎么写的。
所以,就更不不知道,穷,是有关系,还是没有关系。
可是,他的新室友这么说了,还给他买了校服,那他除了感叹自己的演技精湛,还能怎么办呢
欺骗这么细心且友善的舍友,abu是很有负担的。
可是,他明明都说的这么清楚了,还让斐一班看他的衣柜。
怎么说,斐一班都不相信,那他也就没有办法了。
喷水过后,abu开始毫无负担地等着斐一班自己发现。
结果呢,斐一班愣是面面俱到地照顾了他一个礼拜。
去学校食堂的时候请他吃饭。
去买饮料的时候多给他带一份。
省得abu总喝一看就不正规的瓶子装得水。
总也喝不完,也不知道是不是浴室的水龙头里面装的水。
虽然,学校水龙头放出来的水,是可以达到饮用级别的。
但口感和矿泉水还有饮料比起来,肯定是天差地别的。
斐一班给abu买了一大堆饮料不说,还给他搬了一箱斐济水。
“abu同学,我买多了,这些水可能也快过期了,麻烦你赶紧帮我喝。”
一开始,abu是很开心的,每天都沉浸在自己的“贫困生”人设里面。
是不是地还要穿上工装,出去做一个勤工俭学的园艺师学徒。
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abu实在是没有兴趣再演同一出戏了。
就把斐一班带到了学校的话剧社。
把话剧厅的捐助者的铭牌,指给了斐一班看。
斐一班看了一眼就不想看了,出声问道:“这一串乱码有什么好看的”
“哦,我亲爱的室友,你不觉得这串乱码很眼熟吗”abu对斐一班的称呼,从这个时候,开始发生变化。
“是眼熟啊,前三个字,和你的名字一样。这种情况你肯定亲切,就像我看到banboo这样的单词,也会觉得亲切一样。”
“哦,不,我亲爱的是有,你难道不觉得,这串乱码的后面也很眼熟吗”
“谁会觉得乱码眼熟”至少斐一班完全不觉得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单词。
某块不到一千块的手表的背后
斐一班上次就没看明白是啥,这次更不可能关注到这个单词。
“哦,我亲爱的室友,这就是我的名字,这个话剧厅,就是我捐的,我为这个话剧厅的修建和内部装修,还有里面的设施,捐赠了一个亿英镑。”
斐一班看着abu,良久。
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室友爱面子有点太过了。
但家道中落的人,在这种贵族学校,因为自卑而开始吹嘘,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
“有梦想总是好的。”斐一班语重心长地对着abu说。
“哦,我亲爱的室友,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你看看我的学生证,在看看这个名牌,这难道不是一模一样吗”
“在我们中国,我的姓氏斐,是个稀有姓氏。即便如此,也有很多人,是和我同姓的。没关系的abu,在学校,只要你成绩够好,没有人会因为你没钱就看不起你的。”
“我现在还未成年,只要我成年了,我就是这个学校的校董了,你可以去查一查这个学校的股份结构,有我的名字,只是我的股份,现在还是由家族派来的人代持。”
“你是说,学校也是你捐的是吗”斐一班问。
“不。”
“你终于正常了,真为你高兴abu。”人嘛,就应该诚实一点。再怎么吹牛,也不会长肉。
“这个学校是因为82年前我的爷爷的爷爷那一辈来这边的时候,没有找到心仪的学校,所以家族出资建的。一开始,只是个家族内部学校,就几个家族成员在念。因为单单自己家族的人念太无趣了,所以才会招收不是家族成员的学生。是很多年之后,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一个私立贵族学校的。”
“”
斐一班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遇到这种把牛吹出太阳系的室友,他还能说什么呢
“你的家族可真厉害”斐一班违心地赞美。
“哦,我亲爱的室友,你终于相信我了。等放假了,我让管家把我的私人飞机开过来,我带你去我家转转。”
“你家是不是还有机场”斐一班问。
“你为什么这么问。我亲爱的室友”
斐一班没有回答,用眼神示意abu自己领悟。
abu的领悟能力,从中学时代就已经是极好的了。
“哦,我的兄弟,你不喜欢从机场到我家的那一小段路是吗这样的话,我得叫管家安排直升飞机,我家院子和屋顶都有直升飞机的停机坪,就是会比私人飞机要多飞一个小时。”
“abu,穷点没关系的,真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