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敌人,就全部杀掉,包括了因在内。
如果不是敌人,就放过。
如此而已。
李疏鸿睁开眼,脸上依旧是浅浅的笑容。
但林霁尘忽然打了个寒颤。
不知为何,她感觉大叔似乎忽然变得陌生起来。
也不能说陌生,而是十年前在青冥山初次相遇之时遇到的那个大叔。
抬手间便将一众武林宗师杀戮殆尽的那个“谪仙人”。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虽然但是她很不想大叔恢复成这个模样。
那种隐隐约约的疏离感太过明显,好像只是轻轻一眨眼大叔就会消失不见。
“那就走吧。”
李疏鸿抬头看看天色,“也快晌午了,那个什么法会就要开始了。”
灵山寺上此刻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各式各样的大光头在天光下熠熠生辉。
幸好今日小雨,否则怕是李疏鸿需要戴个墨镜才行。
各种卖艺的僧人络绎不绝。
胸口碎大石的,算命的,吐火的,不一而足。
而李疏鸿三人此刻便坐在一个算命摊位之前。
“这二位女施主不知要算些什么”
安知秀戴着面纱一言不发。
她什么都不算。
林霁尘倒是挺有兴趣,“算算姻缘。”
那和尚并无意外,“还请女施主写一个字。”
林霁尘没有拒绝,很快一个娟秀的“鸿”字便出现在宣纸之上。
“鸿雁南飞,天南海北,嘶”和尚倒吸一口凉气,“女施主会与一男子纠葛半生,尔后分离咦后面怎么算不到”
林霁尘虽然仍在笑,但身上杀意纵横。
“咳,小僧此处有一串佛珠,见女施主有缘,只收你十两银子。”这和尚也感觉到了杀气,额头渗出冷汗,“若佩戴此佛珠,定当转运。”
李疏鸿看了眼那佛珠,“大师,这是你从哪儿刨出来的怎么看上去这么新”
“昨夜方才磨出来的,咳”
李疏鸿眼神奇怪,这特么不是骗子嘛算命前先来句“印堂发黑”巴拉巴拉,然后开始带货。
不过算的还挺准。
若按照原著来看,林霁尘确实栽在了自己手上被调教堕落。
然后逃回去之后自己便穿越了,小说也没有后续。
林霁尘不以为意,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然后拿走了佛珠。
“疏鸿哥,师父,咱们走吧。”
“先等等。”
李疏鸿觉得这和尚说不定有点儿本事,于是坐在林霁尘方才的位置上,“在下想算一算前程。”
他在纸上写了一个字家。
那和尚拿起纸张端详片刻,忽然面色一变,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