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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怕有人将她抢了去

这一瞬,衡玉转头看向身侧之人,倏地眼珠一热,红了眼眶。

她说不上具体是怎样的感受,几乎是本能使然,便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二人本就并肩而立,借着她衣袖遮掩,这动作便还算隐秘。

萧牧眉宇间现出一丝暖色,再看向孟老夫人几人,只觉暖意尤甚。

“这般细瞧,倒的确还有一两分往昔的模样你我少时虽相处不多,但还是留有印象在的。”吉南弦走近了些,思及时家的遭遇,再看着面前的青年,心中不禁一阵钝痛,宽慰地拍了拍青年的肩,那拍肩的手滑落之际,便顺势想去握青年的手给予更深层次的安慰

察觉到兄长的用意,衡玉忙将手松开。

吉南弦:“”

他已经瞧见了

好么,竟当着祖母的面,就这么拉上手了

迎着吉家阿兄的眼神,萧牧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

“时家旧事我们心中皆是有分辨在的。”忆及旧事,孟老夫人的眼睛也有些发涩:“好孩子,这些年来你究竟是如何过来的可想要说一说吗若是不想谈,也无妨咱们只说日后便是。”

正如这孩子方才所言,“萧牧”出身微末,能走到今日这般位置本就是常人所不敢想,更何况还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过往

“多谢老夫人悉心相待,晚辈这些年来的经历,无甚不可谈的。”萧牧面容平静缓和,语气释然。

这份释然,非是放下了仇恨与过往,而是试着与自己内心讲了和这一点改变,要从回舒国公府替父亲祭冥诞那一晚说起。

而关于他这些年来所历,则要从九年前说起。

一路而来背负诸多的青年,选择将自己的一切坦诚剖明。

萧牧从此处书房离开时,已过子时。

在自家祖母和兄姐一致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之下,衡玉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你送我回来这么一趟,怎就里里外外将自己的一切都给抖出来了”去后院的路上,衡玉叹气问。

“既要表明诚意,坦诚相待不该是最基本之事吗。”萧牧的语气是少有的轻松自在:“况且,说了出来也挺轻松的。”

衡玉握着他的手,笑了问:“话说回来,你此前不是还信誓旦旦说让我挑的吗,怎如今又这般急着管我祖母阿兄要名分了”

她身侧之人悠悠说道:“我何时要什么名分了,说到底,不过是想讨个做备选的资格罢了。”

“可你说了这样一通,岂还有另择他人的余地且又搬出了旧事真相来,直是叫我祖母的心都听得软了,还不知要如何疼惜你。便是我阿兄阿姐,那两双眼睛也都要为你哭肿了”

萧牧听了沉吟一瞬,道:“兴许这便是所谓的意外之喜了”

衡玉遂狐疑地看向他:“萧景时,你该不是存心在使苦肉计吧”

萧牧眼底含笑看向前方,不置可否:“兵家之计中,我最不擅长的便是此道了。”

“可我瞧你使得倒是得心应手啊。”衡玉抬手揪了揪他耳朵。

萧牧轻“嘶”一声,转头提醒她:“这可是在你家中,当心我唤了祖母和阿兄来”

“如今你就仗着他们疼惜你是吧”

萧牧负手,语气怡然:“非是如今,往后也打算以此作为依仗了。”

“你好歹也是个人物,怎竟将这争宠的手段使到我家中来了”

“你早将我母亲那一整颗心都争走了,我深受此害已久,又何曾说过什么了”

月明如镜,二人低低的说笑声逐渐远去。

另一边,吉南弦回到居院卧房中,妻子仍未寝。

“怎么才回来说了这么久,都说了些什么”抓心挠肺多时的喻氏朝丈夫问道,并屏退了所有下人。

吉南弦垂着眼睛来到床榻边坐下,喻氏这才瞧见丈夫一双眼睛红透,不由一愣:“你哭过了这还不到出嫁时呢,是不是哭早了些”

“不是因为这个。”吉南弦双手扶膝叹了口气,声音微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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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